白孟扬面露迷惑,谛视等她持续说。东方麟眸子扫过其他三人,喝了一口茶,端方神采,却也谨慎翼翼,道:“既然阁主不见怪,那我就开门见山。贵府屋宅深广,毫无线索的要寻出一册书来实在不易。这些前来寻宝的江湖人看模样都不是头一回做贼,盗窃行动熟门熟路,很多凡人想不到的处所竟也跑去探看,倒是让我等省了好些力量。”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白孟扬的神采,见他拉长着脸,眉头愈发的舒展,心下难堪,不知是否该再细说下去,偶然中瞥见司马辛朝她稍带浅笑地使了个安抚的眼色,便借机喝茶止住了言语。
“闭嘴。就你话最多。”东方麟白了他一眼,“没揍你一顿算好的了,就凭你还枉称飞虎寨主呢,也不害臊。”本来,那喧华的竟是四川眉山的飞虎寨主袁刚。
当时候,天已有些蒙蒙亮了,未待多久,白孟扬就亲身回家来探看。
“姑父莫怪,昨日我们几个也曾试着寻觅,可整天也充公获,夜来一筹议,如有人再来,与其将他们抓获,不如让他们持续替我们寻宝,人赃俱获最好,若实在寻不到,便是天意了。”司马幸又朝白志杰看了一眼,“天快亮时,我们碰上表弟,将他当作盗贼也抓了,还未曾细问,看他仿佛晓得些甚么。姑父,就不要惩罚他了,让他过来坐,一起把事情说清楚。”
传闻师父托了司马辛前来互助,王琏临时松了口气,可瞥见伴同而来的三人,又是一阵惊奇,那两名素未会面的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既是司马辛的朋友,想必也是江湖异人,但当他晓得那有几分面善的男装女人就是当初大闹婚礼后跑了的新娘子,顿时傻眼,看这模样本身在这里多数碍手碍脚,因而不等司马辛说甚么,便将府中人事一统交代,随后便告别向师父复命。
白孟扬无法道:“不是我苛求,只恨他太不争气。外头的人来偷也就罢了,他……他学文不成,学武不勤,却学这伙盗贼行动!唉,只怪我教子无方。”连连点头,又对东方麟道:“东方蜜斯,之前对你微词谬评,我本日诚恳道歉,蜜斯侠义过人,犬籽实不堪为配。”
四人步入后堂,白孟扬看上去还是和昨日一样的蕉萃,加上方才起火,此时眼眶发红,双颊下垂,神采更是丢脸,见四人出去,勉强挤出一个浅笑,请他们入坐。司马辛道:“姑父这两日要重视歇息,且莫思虑过分。”侧目见白志杰立在堂屋的角落里,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劝道:“表弟虽有错误,却也未做下甚么伤及家属颜面的大事,姑父就不必过责了罢。当下不比昔日,自家人莫要太苛求了。”
“孝子!你真是丢尽了祖宗的脸了。”白孟扬对着跪在堂下的白志杰痛斥一声。白志杰昂首缩肩,不敢回话。白孟扬见他不语,仰天叹了口气,在厅堂上来回踱步,最后不耐烦地朝他扬了扬手道:“起来吧,站在一边去。”随后对峙在门边的老管家道:“请平君他们出去,好生看茶,再叫人快点筹办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