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老管家将一把小刀递给司马辛道:“公子请看,这是昨夜第三伙盗贼落下的东西。”司马辛接过,只见那是把江湖人平常的防身小匕首,刀把上刻着“飞虎”二字。东方麟凑畴昔瞧,俄然“噗嗤”一笑,道:“这第三伙人不是那眉山的就是那常德的。清楚是贼,还仿佛光亮正大一样。”老管家叹道:“还好,这些人有目标而来,家里的倒财物没丢多少。”
见侄儿再三讨情,白孟扬垂垂心软,挥手将儿子招来,让他拿了个小板凳坐鄙人面,厉声道:“你先好好检验着!一会儿轮到你说话时,如有一点坦白,家法措置!”
白孟扬面露迷惑,谛视等她持续说。东方麟眸子扫过其他三人,喝了一口茶,端方神采,却也谨慎翼翼,道:“既然阁主不见怪,那我就开门见山。贵府屋宅深广,毫无线索的要寻出一册书来实在不易。这些前来寻宝的江湖人看模样都不是头一回做贼,盗窃行动熟门熟路,很多凡人想不到的处所竟也跑去探看,倒是让我等省了好些力量。”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白孟扬的神采,见他拉长着脸,眉头愈发的舒展,心下难堪,不知是否该再细说下去,偶然中瞥见司马辛朝她稍带浅笑地使了个安抚的眼色,便借机喝茶止住了言语。
老管家惶恐之下一口气呛在胸口,掩面大咳,挥手顿脚地号召随后而来的家人们去拿棍子摈除贼人。那两个蒙面大汉见来了人,马上停止互斗,骂了一句便各自窜入暗影当中。这些仆人们毕竟不是问剑阁的习武弟子,顶多有些力量,见来了江湖人,哪能不怕,此时仗着人多相互壮胆,提着灯笼向屋内巡查。谁知屋舍当中竟几次遭受黑衣人,未几时已稀有人负伤。可那些黑衣人仿佛也不敢大肆肇事,呼噪一番以后,两伙人前后越墙拜别,留下数处狼籍。
老管家承诺了,出门来,对司马辛,东方麟,有为和房通宝客气说道:“老爷请四位出来。昨夜幸苦各位了,我顿时去备饭,请稍等一会儿。”司马辛道:“感谢丰伯。那这几小我就先放在这里了。”说罢望向阶前树底下那十来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老管家点头:“无妨事,无妨事。”说着朝前院走,免不了又朝那一伙人瞟了几眼。谁知此中一人竟大声道:“没饭吃,也不给口水喝?”
过了没多久,当家人还在满地清算的时候,后院又传来了动静,忙不迭赶去,只见又是一伙能人。人数很多,可都没穿夜行衣,有的乃至连脸也没蒙,就堂而皇之地翻墙出去了。家人闻声跑去时,这伙人已经把后院的主屋和十多间配房皆尽扫荡,一些人手中还抓着些零散的金银器物。领头的见被人发明,亦不恋战,抵挡几下便领着一干部下逃之夭夭。
“不必谦逊了,蜜斯请坐。非常期间方知,我家世代自夸侠义无双,实乃名不副实,井底之蛙。”经历克日各种,已将白孟扬夙来的高洁心气消磨殆尽,此时提及话来无处不透着颓废之意,引得座中一时沉默。
晚间,主宅里的仆人已走了一大半,留下的只要十来个家生的。司马辛等筹议了一番,都觉恰当夜很能够另有人前来,江湖上的动静本就走得快,现在有这等宝贝在此,不定多少人眼馋。因而叮嘱仆人们,倘如有贼,不要张扬,由他们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