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中间一古稀老者上前对丘胤明说道:“老爷和陈员外熟谙吧,这陈员娘家的可都是好人呐!自从搬来庄上,庄户们的日子就好过啦。”四周很多乡民拥戴着。老者说得更努力,“又修桥又铺路,还给我们农户发种子……诶,真是大善人!”
乔三在前带路,口中道:“陆先生公然聪明,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脑筋好使。陈大哥听了他的话,就将这周遭的山头好地都租出去给人种树种药材了,等过几年,保管财路滚滚。对了,老迈,刘大哥上京去看望柴管家,怎还不返来。”
“前两天,恒大蜜斯和高公子急仓促地赶过来,也不知为了甚么事,看似很告急的模样。祁先生和他们说了会儿话后,便和恒大蜜斯一起走了,甚么叮咛也没有,就让高公子留下来庇护二蜜斯。”乔三说罢,未听丘胤明答复,扭头望向顿时,却见丘胤明蹙眉不语,愣了一下,问道:“老迈,如何了?”
恒子宁一把甩开高夜的手,摇步上前,眼如惊弓之鹿,双手紧紧攒着衣衿,嗓音颤栗着道:“丘大哥,你说……我爹……我爹……”
“甚么?你说甚么!”赵英一下从椅子上立了起来。高夜也快速站起,两步上前,面露不信之色,拧眉眦目,惊问道:“你……真的?”丘胤明迟缓而慎重地点头道:“真的。我……亲眼所见。”
树下是恒子宁伸直的身影,趴在一块石头上,似已哭得力尽,不闻抽泣之声,只见双肩颤抖。她的头发被树枝勾散了,如一团乌黑的水藻般垂落在轻柔的衣衫之上,树叶间落下的几缕月光洒在裙裾一角,照亮了草丛间一枚金钗。
孙元见他返来,亦是一样的欣喜。陈百生陪一些租了山地的地主和贩子们去勘察地貌,尚未返来,不过庄上有陆长卿在,统统井井有条。相互见礼以后,丘胤明暂不言他,将管赤虎托给赵英关照,入内换了衣服出来,和世人一同宴饮。陆长卿将他先容给众来宾,说是陈员外上头的大店主。这些来宾也多数见过些世面,早就发觉这青柳庄不普通,此时更是极尽恭维之色。未几,陈百生返来,宾主入坐,欢宴至日落方散。
未几时,一行人已在青柳庄外。只见大门口张灯结彩的,人来人往,不时有穿着讲求的人乘车骑马而来。丘胤明情感不佳,看这气象只感觉心烦,指着问道:“这是在搞些甚么?”乔三不知本日他为何这般,立足咽了口口水:“陆先生的主张,将这些有左券来往的乡绅贩子们请来一聚。”
丘胤明沉吟半晌,终开门见山道:“盟主被人施计暗害了。”
发丝落在脸上,恒子宁渐渐转过身,俄然低头扑进他怀中,抓着他的衣领又哽咽起来。高夜蓦地间生硬得形同泥塑,心在胸腔里狂跳,缠在指尖的青丝如枷锁般将他锁在那边,一动也不能动,口中喃喃道:“二蜜斯……二蜜斯……”
当丘胤明扒开人群走上前,乔三欣喜地大喊一声,也顾不得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大步跨上跟前拱手道:“老迈,你终究返来啦。诶,来得巧啊,你看,你看这……”摆布四顾,一众乡民直愣愣地盯着丘胤明。乔三转头来,笑得难堪,不知从何提及,“这不,陈大哥叫造了这座新桥,刚完工,他正忙着呢,就让我来管这圆桥的事。你看,这四里八乡的都来表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