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也就没说甚么,只是看着有些发懵的青莲淡淡道:“青莲女人,我们二爷多年在边关。就养成了如许的暴躁脾气,你不消在乎。本来本日岳嬷嬷如果懂分寸知进退。这事儿不会闹到这个境地。但是现在你看看这院内院外的人,如果这一次我轻纵了她,何故服民气?她虽是二爷乳母,可追根究底。也是侯府的主子,当日哺乳二爷乃是分内之事,如果循分守己。没人会不恭敬她,恰好她不懂事。觉着这是天大的功绩普通,竟越老越要兴风作浪起来,当真是连本分都不知了。以是这一次的事,我定要一查到底,给府中统统人一个本相。”
萧江北正要再说,就听身边顾绮罗沉声道:“既然是太太,便该秉公办事。让女人这一说,错儿都在我身上,这诬告欺主的恶奴倒是有理了。这就是太太的办事原则吗?连个青红皂白是非对错都不问?若太太办事如此不公,那就恕二房不能从命。”
红露和青莲不说话,心想太太这是气胡涂了啊,也不想想,您一个继母去告镇北候爷违逆?会让人们如何想?您又没养过二爷一天,对人家有甚么恩典?能相安无事就不错了,你这会儿跑去告人家违逆,就因为人家不让你管他房里的事?传出去,这可不是在理取闹呢。更何况二爷乃是简在帝心之人,能因为您去告他,皇上就收回他的爵位吗?只怕皇上内心,都要觉着您真是个不懂事儿的了。
方琼华一想,红露这话没错,如果萧家只要萧东海一个官儿,家里有事派人去找他很普通。可题目是,现在萧家除了他这个将军外,另有一名侯爷,真如果产生了大事,自有萧江北派人去告诉,她这个所谓的夫人,倒是连这权力也没有的,用脚指头想都晓得,萧江北底子不成能为了家里这点事派人去找父亲返来调剂,并且自家这点狗屁倒灶的事儿,也确切称不上甚么大事。
红露叹了口气,轻声道:“太太,京营乃是京畿重地,除了真正的大事,任何人不得进入。就算要找老爷返来,恐怕也要二爷那边派人,我们如果派了人畴昔,只怕连京营大门都进不去呢。”
青莲面色一白,随即便紫涨起来,肝火勃发道:“二爷这话过分了吧?太太如何说也是你名义上的继母……”
“你……你们……”青莲气得颤栗,转头看向萧江北:“二爷,**奶的话就是您的意义?”
青莲点头道:“不成,二爷和**奶同声同气,倒把奴婢排揎了一顿,二爷乃至放出了狠话。”因把事情颠末讲了一遍,只听得方琼华和红露目瞪口呆,好半晌,方听方琼华恨恨咬牙道:“他……他当真这么说的?竟敢……竟敢说我伸手剁手,伸脚剁脚?他……他眼里另有我这个继母吗?违逆,这是违逆,我要去告他。”
萧江北冷冷道:“不是。”
青莲也晓得本身讨不了好了,阴沉着脸回身拜别,方琼华正等着她的信儿,见她返来,赶紧站起家道:“如何?”
红露苦笑道:“太太,现在先别想安身的事了。叫我看,二爷和**奶这一次气势汹汹,明着说要把岳嬷嬷的事情调查清楚,但公开里的企图,只怕还是冲着我们来的。就算不是冲着我们来,岳嬷嬷那老货自作聪明,露了多少马脚?不消别的,就是她本身给本身炮制的那些伤,一旦戳穿,她就完了。那老货极度自擅自利,却又胡涂脆弱,现在被戳穿,晓得太太也保不住她,说不定就把我们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