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一日大朝晨,顾绮罗起床梳洗穿戴整齐,便戴了顾老爷给的璎珞,前去上房给父亲祝寿,趁便奉上本身筹办的贺礼。
吕夫人闻声丈夫如许说,却也无法,只好顺着说了几句夸奖的好话,然后代人一起去见过了周太夫人,一家人就在老太太这里用了早餐,看着天气还早,顾明阳便对后代们道:“你们都回房去吧,客人们上门还早着呢。”
顾老爷赞成的看了大女儿一眼,伸手摸着顾清风的小脑袋,柔声道:“我儿既喜好画画儿,他日爹爹送你几枝好画笔,再替你请一个会画画的先生,你跟着好好学一学,即便将来不靠它傍身,这有本身的爱好兴趣,也可调剂身心。”
且说顾绮罗等出了门,顾兰绡便笑道:“归正摆布无事,我去大姐姐那边坐一坐,大姐姐不会嫌我烦吧?”
这个暴虐的女人。顾绮罗内心悄悄骂了一句,面上却绽放东风般的笑容,点头道:“太太说错了,女儿是有些震惊,却毫不是不认同父亲。自来父母望子成龙者多,女儿在杭州时,不止一次传闻过谁家的儿子被父母逼着学习,最后几近成了聪慧。女儿实在没想到父亲竟如此豁达,所谓因材施教,不过如此。画画虽是末技,也一定不能出息,先帝时的名臣范大人,当日不也是因画而和先帝结缘,从而后才平步青云的么?是以女儿有些感慨,似父亲如许,对后代们才是真正的体贴和珍惜,我能生为您的女儿,何其有幸?”
周太夫人点点头,瞪了儿子一眼,冷声道:“若那萧家子真像传言中说的不堪,我不管你那老脸上过不过得去,说甚么也得把这门婚事给我退了。”
“哈哈哈,你这孩子,为父向来觉得你脾气有些沉默寡言,这还忧愁呢,没想到你提及好话来,连花都能让你给说开了。”顾明阳捋着髯毛哈哈大笑,一旁吕夫人看了顾绮罗一眼,眉头微不成觉的皱了一下。
庄姨娘和顾兰绡神采立即就有些欠都雅,忽听顾绮罗笑道:“清风这么大点的孩子,能画成如许就不错了。寿星公的脑门又光又亮,可不就像个馒头呢?莫非一个五岁孩子的画儿,倒要去看他甚么布局笔法,要求他形神兼备不成?不过是看个意趣,收下他这一片孝心,爹爹说是不是?”
顾清云是写了一幅字送给父亲祝寿,顾绮罗在一旁点头,顾明阳也是对劲不已,连夸儿子有进步。接着顾清风倒是送了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寿星翁托着寿桃,不过五六岁的孩子,能画出甚么像样的?顾斑斓看了一眼,便“噗嗤”一声笑出来,点头道:“这画的甚么啊?那寿星老头如何画的跟个白馒头似得?”
顾明阳在坐上笑道:“云儿是明天傍晚才到家的,我想着老太太这两日不大舒畅,连晨昏定省都免了,以是就没叫他畴昔打搅,等下再让他和你们一起去给老太太存候。”
顾绮罗笑道:“住的很好,弟弟既在国子监,就该用心向学,姐弟们今后见面有的是,倒不急于一时。”
吕夫人和丈夫做了十几年伉俪,只看他的目光,便知顾绮罗这件礼品当真是送到了丈夫的内心上,本身女儿费极力量筹办的贺礼,在如许礼品面前,立即便黯然失容了。她心中暗恨,面上却笑道:“是啊,大女人真是心机小巧,竟能想出如许东西,只是有一条,这可行吗?别被人晓得了,说老爷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