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凉州方向逃窜,为何?”独孤信内心打鼓,这些兵士很少是凉州本地人,为何兵败了反而跑回凉州呢?
“好,娘娘骂得好,骂得痛快!我宇文护就是出了名的禽兽!”宇文护恬不知耻地笑:“此次你落入到我宇文护手中,可没有前次喝毒酒那般痛快了,让你见地这几年来我研讨的新死法!”
“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复还!”独孤信骑着马儿,身后跟着两个贴身的裨将,在河边唱着这首壮烈的歌,内心不免几分苦楚。
“哈哈哈!独孤信,你当我宇文护傻吗?我自知不是你的敌手,我劝你不要再做困兽斗!我叔父最是惜才了,特地叮嘱我不要伤了大司马,等候大司马能跟随我叔父,他日建立盖世功劳!”宇文护道。
南熏也骑着马,带着柳春,远远地看着伤怀的独孤信。
南熏冒死点头:“不,我不走!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轻易比及现在这个报仇的机遇,如若走开,又不知比及何时!”
“南熏姐姐,这么大的事情,大司马如何会哄人呢?”柳春担忧:“娘娘的凤体为重,不如,让大司马带我们回凉州,再做筹算?”
“娘娘且回营帐歇息,明日另有一场硬仗要打,苦了娘娘与我独孤信驰驱劳累!”独孤信有一些惭愧。
南熏被兵士们的气势传染,也跟在前面,柳春担忧地扯了扯南熏的衣衿:“南熏姐姐,他们这不都是去送命吗?”
独孤信担忧道:“娘娘还是回到兵士们的身后,这里伤害!”
南熏策马冷静地来到独孤信的身边,和独孤信马头并列,望着河劈面的宇文护的营寨,扑灭烧光倒影在河面上。
独孤信的话音刚落,又有探子急仓促返来禀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四蜜斯和七蜜斯都被宇文护俘虏了!”
独孤信挥挥手,让兵士下去,非常惭愧地回南熏:“臣恐怕要孤负娘娘的希冀了!臣养兵无方,那些被冲散的残兵,竟然中了宇文泰的奸计,都回凉州城去了。我们身边也只要这两三百将士了!”
“休想,本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独孤信筹办上前与宇文护一搏。
“若能将奸贼宇文泰肃除,青史留名便是大司马的不世之勋!”南熏道。
“南熏姐姐,我们是不是把大司马给害惨了?”柳春出现了怜悯之心,若不是南熏让小沙华以郭夫人的死激愤了独孤信,便不会一时打动起兵,一贯心机周到的独孤信也不会中了宇文泰的奸计。
“哼!当年你给本宫灌毒酒之时,一点都不客气。本日如何反倒拘礼了?可惜,江山易改赋性难移,禽兽穿上衣服,还是衣冠禽兽!”南熏瞥了一眼宇文护,目光如炬。
“你说甚么?”情急的独孤信站起家子,抓起那探子:“你到底有没有刺探清楚,七蜜斯伽罗如何也会在这里,不是只要四蜜斯在大本营吗?”
兵士们的回禀出奇地分歧:“回大司马,那些走散的兵卒,都原路返回,朝着凉州的方向逃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