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了些关于茱儿不痛不痒的事情,一边将一纸手札悄悄塞进了伽罗的手中,表示她莫要张扬,好好藏起来便是,待到归去,将手札交给独孤信。
而面前的这些宇文府的兵卒,倒是身经百战之人,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若说暴虐,便是让民妇闻风丧胆的,长安城的孩子们如果哭闹,只要说是宇文府的兵卒来了,立时便不哭了。
这半日来的相处,伽罗又感觉很冗长,又感觉时候过得很快。冗长便是感觉和赵贵妃有相见恨晚,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感觉时候过得很快,便是感觉另有很多的话没有说完似的。
赵贵妃却也问了很多关于伽罗的趣事,从比来的比武招亲,聊到了伽罗小时候如何胆小肆意,如何收支皇宫和宇文府的。当谈及当年独孤家的那场灾害之时,赵贵妃却沉默不语了,眼睛里透着几分的哀伤之情。
聪明的伽罗天然体味了赵贵妃的意义,不漏声色地将手札收下。
“我们家老爷的名讳是你乱叫的?”那统领细心核阅了伽罗的姿色:“哟,这么标致的小尼姑,还是带发修行呢?为何要不肯意剃了头发,是不是还想着出家呢?好啊,本爷就成全了你!”
老尼却也有难色:“这是新晋的小尼,对佛法一无所知,便陪不得贵妃一起诵经……”
这一种兵士,从铠甲上能够看得出,必定是宇文氏的府兵无疑,行动迅敏而井井有序,和本日凌晨所见的御林军比拟,前者无疑是街头地痞,而后者乃是精兵悍将。
但是,既然是有色心的,便不能便宜了面前的这对母女。那统领装模作样:“本日本爷表情好,临时放了你们一马。只是,本爷公事在身,受命搜索尔等身上是够藏有犯禁之物。”
伽罗更是活力了:“奉了谁的号令?莫非是宇文护?”
被问及了大姐茱儿的事情,却也让伽罗有些措手不及,早听姐姐茱儿提及过,赵贵妃和茱儿姐妹情深,回道:“回娘娘,伽罗也并无姐姐茱儿的动静。”
那统领听闻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伽罗,天然晓得是独孤信的女儿,难怪有如此的姿色。固然有非分之想,却也不敢有所行动,倘若真的惹出来大祸,坏了主子宇文护的事情,便要吃罪不起的。
统领更是对劲了:“哟,还挺刚烈的,本爷就是喜好如许刚烈的!来吧,陪本爷玩一玩!”
“停止!”伽罗听到这一声熟谙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幼时,本身遭到异母兄弟们的欺负之时,母亲厉声呵叱,将伽罗从兄弟们的欺负中救援出来,扭头看畴昔,公然是母亲崔夫人带着丫环锦云从桃花林里冒了出来。
“我们不过是一介削发之人,身上那里会有犯禁之物?”伽罗故作轻松,心中却非常后怕的,倘若被搜到了赵贵妃的手札,倘若信中有甚么关键之言,会有甚么样的结果,真的不堪假想。(未完待续。)
馥馥暗香从赵贵妃身上飘出,却不知用的是何种宝贵香料。一丝经文都不通的伽罗,只是在一旁敲着木鱼,不清不楚地几次念着“阿弥陀佛”。赵贵妃数着本身带来的奇楠香木做成的佛珠,闭目许愿,约莫半柱香的工夫,赵贵妃展开了眼睛。
日薄西山之时,赵贵妃便要回宫去了,伽罗和一众老尼见赵贵妃送到了城门外,便要折道返回。路过桃花林之时,又被一众兵士拦住了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