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弟,所谓的以静制动,得有一方是动的,但是宇文护现在也是静,我们如何个以静制动法?”杨坚不明白高颍这句话的深意。
伽罗尽力回想,不免又有些头痛:“昨夜厥后如何了?我们是如何返来的?”
高颍欣喜伽罗,昨日的那场兵器相见,本来是宇文护料想以外的。宇文护不过是想拿到手札,却未曾推测部下的校尉竟然真刀真枪地殛毙起来。并且杀的是无辜和尚,又是在赵贵妃出游当天行凶,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即便是宇文泰还活着的时候,也未曾如此明目张胆过。
杨坚给独孤信鞠躬:“烦请伯父替侄儿回绝了母亲!”
“宇文护那么想获得这封信,还会善罢甘休吗?”伽罗问道。
马不断蹄的李昞,早晨困了便在马背上歇息,一起颠末驿站,不知换了多少马匹。从凉州调遣了两万精兵,临时驻扎在城北百余里的埋没之处。也是收到了高颍的飞鸽传书,李昞才带上五千精兵赶往光亮寺去救济。
李昞的呈现,并非是偶尔。比武招亲以后,高颍未雨绸缪,和独孤信筹议让李昞前去凉州城调遣来一些兵马,以防宇文护又兵变。
慧弘远师为死去的和尚做了法事,火化以后,寺院的僧众已经寥寥无几,光亮寺也因为这场大难,在相称长的一段时候里式微了。
独孤信微微一笑:“我心中稀有!”
高颍笑了:“伽罗,你这是更害死了赵贵妃。我们还粉饰不了这手札呢,如何就要拿出来?现在这封手札就是赵贵妃的命,宇文护没有获得,也不能确认手札是否真的传出来了,赵贵妃的命还能保得住!”
昨夜崔夫人和慧弘远师赶到光亮寺之前的时候,宇文护的府兵都已经撤离了,李昞让兵士们清理梵刹门前的僧侣们的尸首,这一场大难也算是告了一段落。
伽罗看着这两人,呵呵嘲笑:“你们两个,相互吹嘘,是不是觉着很好玩儿?”
伽罗调侃杨坚:“喂,你常日里不是挺听你娘的话吗?她让你往东,你都不敢向西,为何本日却敢躲着她不见,就不怕她出去揪你的耳朵?”
“她就是把我的耳朵扯下来,我也是不会跟她一起归去的!”杨坚道。
高颍由此断言,对于手札一事,宇文护是再不敢有所行动,只要独孤信不提,两家心知肚明,他唯恐粉饰还来不及呢!宇文护必然是在静观独孤信拿到手札以后的行动,他现在是以守为攻,不能再让本身的谋逆之心落下话柄。
这也是杨坚和高颍这一夜来所担忧的题目,昨夜近乎是剑拔弩张的兵器相见,宇文氏和独孤氏的对峙又从暗潮当中浮下水面,是不是就意味着将来两家就直面对抗了呢?
所谓的“以静制动”就是要让仇敌先动,固然现在仇敌是静止状况,但宇文氏想篡位,又不体味独孤氏到底把握了他甚么证据,以是,这局势越是静得可骇,宇文氏就越是坐立不安,越是要想主动摸索,直至主动反击,变被动为主动,才是宇文护寻求朝气的但愿。
崔夫人安然无恙,放心肠回到了桃花庵里,伽罗却不肯意了,生恐不肯放弃的宇文护对母亲倒霉。
李昞本欲定罪没有收留崔夫人母女的方丈,崔夫人和慧弘远师各式劝说,李昞才肯放了这个势利的秃驴。
伽罗问父亲,筹算如何措置这封手札。独孤信担忧的是,这封手札传出来以后,必定会加快宇文护毒害赵贵一氏,宫中的赵玉环恐会步乙弗皇后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