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阿镇,刚才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经心压服朱四六,而是朱四六太放肆了,我们走吧。”朱四六不承情,恰好给王守一找到了一个归去交差的借口。
“说完了?这跟我又有甚么干系呢?”朱四六动了一下本身的身材,换了一个姿式,把右腿架在了左腿上,仍然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肠又说,“王大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朱四六第一眼看到王守一时,对他的印象一点都不好。粗黑稠密的两道眉毛拧在了一起,一对死鱼般的小眼睛深深的凹了下去,特别是他肥胖的刀子脸上,颧骨高的出奇,鼻子和嘴几近连在了一起。如果在暗淡的灯光下,那的确就是一副骷髅,吓人得很。
“咣当”一声,王守一的话刚落音,铁门又翻开了。
他本来觉得朱四六是个跟他一样春秋大小的人,谁想在看了朱四六的档案质料以后,让他有点难以信赖。一个只要二十来岁的年青人,能有甚么过人的本领?以是,他对朱四六并不看好,乃至觉得朱四六就是个神棍,专门干一些哄人财帛的活动。
“朱四六,你又返来干吗?”看到朱四六又返来了,丰镇俏脸一寒,紧握着拳头,眼里射出凶恶的目光,闪电般的来到朱四六的跟前,挥起了手中的拳头。
“咣当”一声,朱四六说完就走了出去,并把那扇铁门重重地关上了。
“朱四六,我是代表国度部灵异部跟你说话,请你正视一些,之前的不快,我们两边都要放在脑后去。我们此次来找你,是提早开释你出去,前提是出去以后你要帮我们完成一件事。”
自从朱四六被抓进下狱那一天,他就发誓从今今后,再也不给人看阴阳之事。刑满以后在家奉养爹娘,做一个顺民,了此平生。
当官如何地?牛逼又能如何地?百年以后谁又会记得谁是谁呢?
“嗯,如何了?”王守一不解的问了一句。
朱四六转过身来,两眼在丰镇的胸前肆无顾忌地扫射了几下,抿着的嘴唇垂垂地伸开了,暴露一排白牙仿佛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要脸?哈哈,我朱四六另有脸吗?一年当中两次拘留,一次判刑,脸早就没有了。要不是你刚才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我觉得脸皮都没有了呢。”
“说完了?”朱四六渐渐悠悠地站了起来。
“算了,如许傲慢高傲的人不要也罢,如果他真的去了我们鬼怪组,他会把谁放在眼里?说不定会把我们本来很有凝集力的团队搅和得乌烟瘴气。”
王守一临解缆时,部长东方权宁一再要求他和丰镇此次到水阳,不管如何要把朱四六请出山,帮着部里处理一件极其毒手的事。
丰镇沏了一杯茶,气呼呼地走到桌前,“咚”的一声把茶杯放在了朱四六的面前,差点把杯中的茶水溅洒了出来,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个朱四六,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丰镇气呼呼涨红着脸说,“王叔,如何办?要不我出来把他给抓返来,狂凑他一顿,我就不信他还敢这么傲慢?”
前人说得好,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目蓬蒿共一丘。
朱四六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泊在水面上的茶叶,悄悄地喝了一小口以后,咂了咂嘴,也没有对茶叶的味道作出任何的评价。
跟着铁门关上的余音消逝,王守一和丰镇呆若木鸡地站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