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陆路的换行了近四个月,在胜利躲过三指王爷的两次堵截后,江顼一家长幼,终究来到了长年积雪的雪山山脚。
而似镇国公夫人和蓝城公主,便不是一两句话能打发的了。蓝城公主还好,豪情本来就淡,略坐一坐,哽咽两声,叮咛了丫环婆子们好好顾问后便走了。
木婉薇这一‘病’,就是十月不足。因人是胡涂着的连床都起不来,自是不能前去插手朝瑰公主的丧礼。
木婉薇的身子看似好了,实则光阴已是未几。他曾承诺要带木婉薇出去逛逛,却一向没有实现。眼下,他想在木婉薇最后的日子里陪她去一次江南,连带着看看她一向念叨在嘴边的木婉萝。
江顼闻言点头,将掀起一个裂缝的棉门帘放下后,对窝在一侧棉被里,皱着眉头,紧合着双眼的木婉薇轻声问道,“薇儿,你但是好些了?”
若不列席朝瑰公主的丧礼,别说京都中人对木婉薇是何观点,便是木婉薇本身,也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若不是镇国公夫人那一日在她床前痛哭,她定是假死出京。可厥后考虑后,决定还是活着出去。不管今后会不会再回京都,最起码,镇国公佳耦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
虽是义母,可朝瑰公主这两年来对她的关爱,却涓滴不比镇国公夫人少。
朱佶思虑半晌后,承诺了。
连逼宫那种大场面都见过了,却恰幸亏江顼被认回皇室封为亲王后,让一场大火给吓得缠绵病榻一月之久。
驾着贤亲王府的马车南下八百里后,江顼带着妻儿包了一条渡船,沿着运河逆流而下。
在这期间,无数同木婉薇交好的人前来看望。有些,比方宇二奶奶,冯青莲之类的,都让小尾巴恭敬有礼的拦在了门外。
动静一经传出,京都当中有很多人在背后里悄悄唏嘘,言说木婉薇没有当王妃的命。
到了朝瑰公主的棺椁运出朝瑰公主府下了葬的前三日,单平的飞鸽传书从边关飞了返来。
在镇国公夫人起家拜别时,木婉薇拉着镇国公夫人的手恋恋不舍,撒娇般的连续唤了好多声舅母。
几个月了不晓得,总之两人这一起上没闲着。
‘十七公主’死了,一心想借复辟皇室之名做乱的潘氏一族亡了,再不会有人前来北元清查木婉薇的实在身份……
朝瑰公主过世,让江顼和木婉薇堕入了两难的地步。
潘家人不过是想假借着十七公主的身份来夺皇位,既是那样,他们说谁是十七公主,谁不就是十七公主了?她自小长在北元,显国皇室又无人晓得本身是何模样。潘家人何必费这般辛苦,冒着极大的风险在北元的亲王府中抢人。
听完一段盘曲古怪的往过后,朱佶龙颜大怒,当即命人前去检察贤亲王府,并将昔日给木婉薇诊治的太医传到宫中。
又‘诊治’了几天,木婉薇已是能坐着同前来看望她的镇国公夫人手拉动手说好一会儿话。
可惜朱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安庆王府中的人是死是活,同江顼没有任何干系。同江顼有干系的,是坐在他身后马车里的娇妻幼儿。
他晓得江顼对木婉薇的豪情,也确切听给木婉薇诊治的太医说过,木婉薇的身子已是油尽灯枯。
来由是要陪木婉薇去次江南。
小尾巴轻巧的回了声‘得勒’,将手中的马鞭甩的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