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了小三日,木婉欣的东西总算是清算齐妥了。
将项圈放回到托盘里让芍药收起来后,木婉薇猎奇的问这项圈如何只送来一个。
余妈妈话音刚落,三女人木婉柔从内里笑盈盈的走了出去。身后一样笑嘻嘻一边叫唤‘姐姐等我’一边提裙小跑的,是四女人木婉晴。
阁房里女儿气的嫩粉色床幔被换成了水青色,映得屋子里冷僻清的,实在是不像大师蜜斯所居的香闺。
她自小在道观里清净惯了,俄然冒出这么多人在面前晃,只感觉乱得很。
木婉薇在外修行十年,除了落生时柳氏给的一块玉佩外再没有别的贵重东西,反而是经籍抬来了一大箱子。
这园子要说好,便幸亏有一条小沟渠横贯南北。从后山引下来的死水要先颠末紫薇园再流进种满了夏荷的水池。
木婉欣的东西就多了,还能穿的四时裙袄,各色百般的珠石玉坠,常日里顺手把玩的零散小玩意,杂七杂八的从别院里抬回了整整六个大箱子。
木婉欣对多出来的这些下人无一丝不适,乃至趴在一个年青婆子的怀里放声痛哭了起来,嘴里直喊着嬷嬷。
最后还是木婉欣的乳娘屈妈妈道出了启事。
既是祖上就有的端方,木婉薇也就不再多问了,只是内心生出一丝莫名的忌讳。
“也好,那就把百宝格收了吧。”木婉薇微歪螓首,挑起嘴角笑了,“归正我也用不到。”
从穿到用皆是花了非常的心机。就连常日里戴着的簪花都是磨圆了簪头,打着回弯的。
按理说,木婉欣也应当有一个如许的项圈才是,她也是木家的女儿。
木家的子嗣,非论男女只要过了十岁才气上族谱,排序齿。十岁前,女儿家就叫某姐儿,男孩子就叫某哥儿。
除了二夫人从库房里领出来的那些摆件外,再无它物。黄梨木制成的打扮台上只要一把细齿梳子,金饰盒也只要几日前送来的那两套金银头面和银项圈。
这银项圈木家女大家手一个,皆是镂刻着精彩斑纹,挂着镶了红宝的小巧快意锁。快意锁的前面,篆刻着所属女人的生辰八字和闺名。
余妈妈忍不住问木婉薇还缺些甚么,木婉薇想了一会后只淡淡的回道,“如果便利,就费事妈妈送套文房四宝来吧。”
紫薇园不大,是个独立的小院,除紧绣楼外还配置了下人房,小灶和茶水间。楼前种满了紫薇花,因还不到紫薇着花的季候,放眼望去一片新绿。出了紫薇园不到百步便是大花圃,正应时令的各色花草争相斗艳,香气怡人。
丫环婆子送来后,两个女人新裁制的裙袄也送来了。
反观木婉薇的内室,余妈妈则连连点头。
柳氏去的俄然,慌乱中木婉欣是孤身一人被接进侯府的。拜别近四个月再相聚,主仆三人自是欢乐。
木婉薇这只项圈上刻的是紫薇花的斑纹,应了她名字里阿谁薇字。据二夫人说,之以是把这紫薇园给她住,也是因为她名字里这个薇字。
屈妈妈批示着粗使婆子一箱一箱往楼上搬,七巧则带着小丫环一件一件对册盘点。用得着的就挑出来另放,用不着的就直接装箱贴条,和前来帮手的余妈妈说一声后直接抬到大库中放着去了。
贴身服侍的大丫环两名,拿零打杂二等丫环两名,干粗活的三等丫环四名,再加上看小灶,守院门,抬抬搬般的粗用婆子,杂七杂八加起来竟有二十几人之多,这还不算常日里只白日来上工的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