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小七听得嘴巴张得老迈,这女人也太能吃了。
“不喝酒好。不喝酒好。兰舟,沏壶茶。”沈方鹤冲外喊了一句。
“店家,给弄点吃的。”
“这小哥儿谁呀?好俊的脸儿,哎哟!沈郎中,你倒是快一点呀。”
“公子的画画的真好,山川人物惟妙惟肖,真是笔下有神呀!”
“你吃了甚么?”
“客长,”燕秋离迎了出去。
“不会,”纳小七脸上又堆起了笑意:“都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不轻易。”
燕秋离陪着笑:“这里虽地处偏僻,倒也承平。”
说完一扭头走了,临出门没忘了转头对纳小七嫣然一笑:“小兄弟,有空去姐姐家玩!我家就在后街开染坊的。”
沈方鹤板着脸一本端庄的道:“因为你这不是病,是吃饱了撑的。”
“先生说得对!小生倒感觉这位姐姐很成心机!”
“吃的东西那可多了,”严讌儿边想边道:“三个馒头,四个花卷儿,一屉包子,二十个饺子,半只风鸡,一斤酱肘子,另有……”
“给我几间上房,这鬼气候下了雪山路又陡又滑,今晚就在你这里住下了,明天再走。”络腮胡子说着话一脚跨进了门里。
“回先生,小可都城人氏,小姓纳,名小七。家父有一知己,十几年前搬离都城回了南边故乡。十多年来家父甚是驰念,不时忆来长嘘短叹,小生在家无所事事,就想着南来寻亲,替父亲捎一口信。谁知到了那世叔旧籍却遍寻不着,无法只好一边探听一边游山玩水,画画山川风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贵地。”
沈方鹤忍不住笑了,纳小七笑得更凶。
沈兰舟承诺一声,安排去了。沈方鹤陪着纳小七天南地北地聊着。
络腮胡子道:“店家莫怪,我们走镖之人货色就是身家性命,还是谨慎一点好。”
沈方鹤也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忙伸手搭上她的脉门,口中问她:“肚子的哪个部位疼?”
“那是、那是!”
“兰舟,”沈方鹤叮咛道:“等一下给公子安排个静一点的房间,再弄点好饭菜。”
严讌儿半信半疑:“能行吗?没见过如许治病的。”
“一点都不过,白日统统看了画的人都说好。”沈兰舟端上茶说了一句。
“这里、就这里。你来摸一下。”严讌儿抓住了沈方鹤的手,吓得沈方鹤忙不迭抽了返来。口中说着:“不消,不消,甚么时候开端疼的?”
络腮胡子批示着六七小我抬着长条木箱进了屋,放进了楼下一间客房内。
严讌儿叹了口气道:“唉!这世上的男人呀!唉,看来只要唐明皇能看到我的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