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鹤心头一颤,看来没找错人,她既然能看出封口的做法是十字袢,就能看出封过几次口,乃至能看出是哪门哪派的针法。
“黄富当时是如何说的?”
沈方鹤听得皱起了眉头,老太太是耳不聋眼不花,可老胡涂了!这还能办成事?
“奶奶好!”沈方鹤也跟着施了一礼。
北街。
公然龙啸风眉头一皱,低声嘀咕道:“有块胎记?”
龙啸风答道:“我姐夫说这路小四是广平县路老拳师的季子,自在习武,脑筋又很聪明,领来后我见了后也很喜好,姐夫说他跟路老拳师来往多年,知根知底,因而就留下了他。”
龙啸风打断道:“那不对呀,我们到他府上道贺时他亲身迎了出来,说谈笑笑、号召酬酢,我没看出半点马脚,如果说他是路小四假扮的,我真的不敢信赖。”
“哈哈哈!”白赤练大笑出声,嘴里的酒喷了一桌子:“你呀!这脑筋也真是笨,路小四能扮作聂东来,聂东来为甚么不能扮路小四!刚才你俩不是说他们身材面相非常类似吗?再略微易下容,是不是?”
“奶奶能看出像南塘的那位名家吗?”沈方鹤谨慎翼翼地问道。
这是甚么话!
白赤练一向冷静地喝酒,冷静地听两人说话,这时开口道:“这有甚么想不通的,号召客人,拜堂时的聂东来还是聂东来,入洞房后就换成了路小四。”
“对,我找借口让聂管家跟柳含眉出了屋,细细察看,公然那人脸上戴着人皮面具。我悄悄地揭开了面具一角,嘿嘿!啸风兄弟,你猜那人是谁?”
柳奶奶坐在桌子前面,脸上已没有了刚才讽刺的神采,相反另有点严厉,眼睛盯着沈方鹤,说道:“拿出来吧,我看看是如何回事?”
沈方鹤看看柳舒眉,柳舒眉瞅瞅沈方鹤,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恐怕轰动了柳奶奶。
“第二遍?”柳奶奶游移了一会儿,斜眼看了看柳舒眉,才说道:“第二遍才是真正的十字袢,这针法、这纹路,以我看这技术在江南不超越十小我,在南塘镇现在不超越三小我。”
南塘的北街很小,小到只要六七户人家,因为离镇中很远,这北街的几家店铺来的人不是很多,但这几家的买卖却不算差,因为他们的买卖都是南塘镇上独一无二的。
“就是他!”沈方鹤语气很必定。
“不会,”沈方鹤道:“假定要脱手他早就脱手了,他一向不脱手的启事就是他没有掌控,此次他去落雁湖也是担忧敌手抢了先,既然敌手没有行动,他也不会冒然行事。”
龙啸风细心想了一想,一鼓掌道:“还真是这么回事,小四跟聂东来还真的很像!”
这话问的有点拗,可究竟就是如此。或许这话只要沈方鹤和龙啸风才气听得懂。
“奶奶你给看看这锦囊封过几次口?”
龙啸风放了心,转念一想又问道:“可他们为甚么要占这野渡山庄?莫非山里藏着甚么?”
龙啸风道:“大哥没看错,真的是他。”
沈方鹤笑道:“知根知底,嘿嘿!那是他知根知底,可不是你知根知底,不瞒兄弟,第一次在落雁湖见到那路小四我就感觉他有点眼熟,可实际上之前却真没见过此人。只到明天出了这事我才想起来,这路小四不管身材还是面相都跟聂东来有几分类似。”
柳奶奶一开口把沈方鹤吓一跳,柳舒眉脸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