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月“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听到笑声沈方鹤方从呆愣中醒来,脸一板道:“你俩说甚么呢?”
“没有体例!目前已是骑虎难下了。”
“哟!想不到我名动京师的神医师兄还能有服人的时候。”花满月斜着眼调侃师兄。
“甚么路数?”
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山上,已看不见松柏的色彩。街道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鞋踩在雪地上收回“咯咯”的声音,那少年竟似没闻声一样,只顾在白纸上涂抹。
侯沧海坐下来抬高声音道:“老李返来了。”
沈方鹤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裘震非常打动,拉着沈方鹤和老侯的手道:“兄弟,好兄弟,我们跟他拼了。”
“侯家集,但他不敢到你这里来,他返来的路上就被人盯上了。”
“太短长了,太短长!”沈方鹤呆呆的坐在桌前,嘴里几次念叨着这句话。
沈方鹤一本端庄的说道:“真刀真枪我没怕过谁,撒泼奉承软工夫,她是第一。”
“下雪了。”
侯沧海赶紧行礼道:“不敢,小老儿侯沧海。”
侯沧海安抚他道:“你别自责,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也要怪余念生,是他惹的祸秧。”
沈兰舟吓得一吐舌头,扭头溜了。花满月问道:“师兄,那严讌儿真的那么可骇?”
“哈哈哈……”沈方鹤笑了:“两位多虑了,几年前踏进侯家集我就没想着活着出去。女人的父亲义薄云天,搏命让两位来给我报信,这番大恩大德该是我沈或人说感激才是,从明天你我就是一家人,再不能说见外的话。”
“哎哟!前面那山。”沈兰舟一声惊叫,丁苗在背后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雪停了,街两边的店铺纷繁出来扫自家门前的雪。
“死了,”侯沧海语气很沉重:“老婆女儿加上丫环仆人,只走掉了一个儿子莫秦川。”
“我思疑跟那件事有关,据李东平在都城的朋友所言,之前念生跟莫远谷甚有友情,两人又都是同年去官回籍的,我想是那人下的手!”
沈方鹤道:“那该如何办,如此下去不知还要死多少人呢。”
沈方鹤闻言心放下了大半:“好、好!”
裘莫愁道:“两位前辈,我叔是怕扳连了你们。”
老李,双鞭李东平,消逝了几个月的李东平返来了。
沈方鹤把裘震让到屋里,坐在椅子上。裘震对侯沧海拱了拱手道:“这位想必是就是侯老哥吧?”
沈方鹤脸上见了笑容,老侯却又忧心忡忡起来:“另有一件事,青瓦房向北百里处有一个枫林渡,枫林渡住着一名当年在京当官叫莫远谷,上个月一家十几口人被……”
“是吗?”年青人抬起了头,苗条的眉毛下一双大眼含着笑意。
“师兄,你如何了?”花满月向来没见过沈方鹤这模样,当初黄衣人逼死张丰年等人时也没见沈方鹤如此动容过。
侯六酒坊没开门,丁苗、沈兰舟一气儿扫到了街头,把侯六酒坊门前的以及别家门前没来得及打扫的都给清理了。
“有怜儿的动静吗?”
“老李在那里?”
“老李赶到时怜儿已不在那边了。”
街头拐弯不远处,靠墙的雪地里支着一张桌子,桌上铺着乌黑的宣纸,摆着笔墨纸砚。桌旁坐着一个墨客打扮的少年,看年纪跟沈兰舟不相高低。身上穿一件红色的长袍,坐在这冰雪中凝神运笔,不知在写画着甚么。
“你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