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碑是做甚么用的?”
道人听到伏魔之殿,眉头已经一皱,等听到妖碑,神采尽是不安,叹道:“七煞碑大劫将启,人间不知另有几年承平!”
却见管家急仓促来报:“老爷,府外有一羽士,说要拜见老爷,恩赐给他也不要,就是不肯分开。不知如何措置?”
这一日,赵良辉正呆坐望花,突听得丫环韵儿一起叫道:“老爷,天大之喜,天大之喜!”
赵良辉见羽士说话好倒霉索,却晓得孩儿无忧,顿时心头去了石头。他先把孩儿抱回怀中,谨慎翼翼,见那婴儿不哭不笑,一双瞳子直愣愣瞧着本身,心头充满垂怜,问道:“道长如肯替我解了心头迷惑,赵某必不敢忘。”
他想到悲伤处,不由嚎啕大哭。这一哭也不知多久,神思垂垂恍忽,斜倚在石凳上,不知不觉入梦。
张大夫拱手道:“胎儿安稳,夫人安康,庄主大喜了。”
“可有挽救之法?”
这一声大呼,把全府都轰动了,世人提着灯笼仓猝赶至。
道人游移道:“孩儿倒是无事,只是,只是。哎,孽障啊。”
那四个字是朱红色写的篆书,阴气森森,看着很有点吓人。
道人长叹了口气:“此乃天机,不成说也。再叨教居士可否身历奇事呢?”
只见这庙好不奇特,四周墙壁惨白,庙里黑漆漆的,如同有万道邪氛一起乱舞。正中并无天神泥像,连香炉都没有,只要一大堆神鬼画符贴在柱子上。
赵良辉想着羽士之言,半信半疑,谨慎抱着娇儿,思路不免混乱,却听远处传来羽士长歌敖亮,唱的是:“六合不仁兮,万物刍狗;求仁得仁兮,彼又何怨;独怜世人兮,遭此大难。噫嘻!吾且归山,卧林泉,观草木,清闲无忧!”
道人上来打个顿首,道:“贫道云游到此,俄然心血来潮,有所感到。居士屋上气霄云腾,樊笼万端,想来是有奇事产生。”
公然是天大喜信!
道人摆了摆手:“开罪于天,无可祷也。倒是你这孩儿,福缘不浅,非是早夭之相。”
而后几日,赵良辉一向苦衷重重,那七个杀字,便如阴魂不散,不管何时何地都浮在心头,当真让他寝食难安。
三夫人正在安慰老爷放宽解来,俄然腹里一阵绞痛,高叫了一声,顿时不省人事,软软的躺于床上。
赵良辉不由游移,不知这羽士是何来路,瞧他固然形貌丑恶,礼数也还全面,一时鬼使神差,竟把婴儿递到道人手里。
赵良辉听得娇儿无事,早把本身安危健忘:“多谢道长明示。来人,去拿黄金十两来。”
赵良辉好生奇特,转到石碑背后,往上看时,只见碑上满是鲜血,正潺潺的往外溢出,扑哧扑哧的落在地上,竟然还热气腾腾。
道人只是不语,半晌才道:“哎,天意不成违,为之何如?莫说别人,只怕居士,哎,也难以善终。”
紧接着,风云突变,碑上的鲜血全数会聚,竟成了朱红色的七个血字:“杀杀杀杀杀杀杀。”
赵良辉听羽士这么一说,顿时想起阿谁恶梦,暗忖道:“阿谁梦不是好兆头,一向不敢告人,无妨说与这道人听。”便原本来本把梦里之事说出。
赵良辉仓猝接过婴儿,却见娃儿粉雕玉琢,端倪清楚,不由大喜若狂,叮咛道:“速去摆宴,全府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