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的菲娘笑着道“五娘到底是跟宫里的瞿嫔娘娘一起看过樊大师唱的这出《铡美案》的人,批评起来头头是道,跟我们这些人到底是不一样”一席话既阿谀了瞿家五娘,又美意的提示了聂祁姝这位语出不善的娘子是谁家的。前些日子瞿五娘进宫陪方才怀有身孕的瞿嫔姐姐小住,看了进宫献艺的笈芳园樊大师唱戏。
台上说的是《铡美案》陈世美忘恩负义,功成名就后娶了公主,丢弃荆布老婆,和年老的老娘。
聂祁姝先朝菲娘点头谢过她的美意,又像瞿五娘这边毫不客气的说到“是啊,这高枝可不能乱攀,特别是皇家的高枝,可有些人那就是这么蠢,就像那陈世美,觉得做了皇上的半子就高枕无忧了,甚么时候惹得皇上嫌弃了,就只要死路一条了。”
“你!好大的胆量竟敢群情皇家的事”还不算太傻,晓得抓住重点。
聂祁姝左手边坐着一名身着金松绿镂金百蝶裙神采傲慢的一名小娘子,右手边是浅玫瑰色盘金彩绣百褶裙的上国柱太子少师颜家的大娘子颜菲。坐位都是遵循家里在朝中的职位排的,能坐在最前面,想必这个左手边神采傲慢的小娘子也不普通吧。
世人倒吸一口寒气,瞿五娘也是不敢置信的一手捂着脸,瞪大眼睛失声道“你敢打我,你个贱人敢打我”
聂祁姝看着她愤然拜别的背影朝白夫人看去淡淡道“真是不美意义,打搅大师听书了,别让如此粗鄙之人,打搅大师雅兴,还是持续听先生讲故事吧。”说完不管世人,自顾自的坐下,白夫人眼角抽搐,这一会儿都气走两个了。这春宴还办不办得下去?嘴上却呵呵笑道“是啊,大师持续听书吧,等会儿还要去去后花圃赏识一番,现在不但各色花儿果树都开了花,另有前些日子皇上赏的仙鹤,白鹿等珍品,风景甚好呢!”
“谁接话我就说谁啊”聂祁姝毫不惧色的看向她说到。
世人又是大跌眼镜,不成思议,聂祁姝被封为县主的事在坐的各位没有人晓得,究竟上请封的折子也方才批复,按制郡主的女儿应封县主,只是聂祁姝身份特别,又不是唐宁郡主的亲生女儿,唐宁郡主这么多年又没有女儿,世人也都忘了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