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打不通。”那女侏儒说。
我拉着官大娘冲进西屋,跃上窗前的木桌,一脚踹飞了窗户。
“杀了杀了杀了――”女侏儒连声大呼。
我但愿能成为这类“妙手”,为故乡济南支出平生,但毫不居功自大,如当代那些大剑客、大侠士一样,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
“勾勾勾,勾勾勾勾”,邻居家的公鸡报晓声惊破了暗中,我面前呈现了光亮,本来仍然置身于老宅的北屋当中,脚下踩着的仍然是坚固的方砖地。
殷九爷情急之下那样做,只是为了制造更大的混乱,以求自保。但是,这么一来,在场的统统人都伤害了。
要想逃脱,只能走门口,但现在殷九爷和别的三人全都堵在那边,木愣愣地站着,如同中了邪普通。
我反手取出弹弓,扣好了玻璃珠。
很久,她问:“你为甚么要救我?”
我猜,朱恨水必定已经因为某种启事阔别老宅了。他试图击杀那日本女子,但两边气力非常靠近,他能杀敌一千,却也自损八百,只好临时撤退。
“滋啦滋啦”两声,玻璃珠嵌入之处的墙皮冒起了暗绿色的烟雾,一股刺鼻的怪味也从那边弥散开来。
“那你又如何判定我是好人还是好人?”她接着诘问。
她叹了口气:“我不是,但这些与你无关,不要问了。”
朱恨水突进击杀这女子时,竟然不吝以我为兵器,必定不会考虑我的死活。这类为达目标不择手腕的做法,很难令人佩服。那么,作为朱恨水的对峙面,女子也不必然就要被界定为“恶”。
跟从殷九爷的三人不肯坐以待毙,同时向门口冲去。
怪蝉被哨声吸引,贴着我的头发梢掠过,半空拐弯,飞向官大娘。
如果朱恨水退走,老宅内的事如何措置?官大娘岂不是必死?
我右手拇指、食指一张,玻璃珠破空而去。
时候仿佛已经停滞了,蝉的体积在我眼中越变越大,我垂垂看清了它的黑头、黄背、尖尾,也能感遭到,它的翅膀正缓缓地高低扇动,即将爬升下来。
“我明显跟……跟织魂蜜斯商定好了,她要她的,我要我的。我在济南城圈子里混了几十年,莫非会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耍了?”殷九爷苦楚地叫起来。
“咻――”官大娘蓦地收回锋利的哨声,声音刺耳,连缀不断。
我掌控机遇,二次拉开弹弓,射出第二颗玻璃珠。
我把花瓣放进嘴里,悄悄咀嚼,咀嚼着它们带来的丝丝凉意。奇特的是,有些花瓣上竟然留着薄薄的冰霜,入口极凉,帮我提神醒脑。
“感谢你……”那三个字从十几步外飘来,女子已经无声无息地去了。
我思考了一阵,才苦笑着答复:“我只是不想杀人,因为之前从未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