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连唐晚也大骇失声:“她活着?就是现在,她还活着?”
唐晚锐声问:“长老,你发明了甚么?”
话音式微,他右手一颤,那枚银针已经猛地刺入了官大娘右边太阳穴中间,并且直没到针尾。
我明白,他是在摸索官大娘的鼻息。
鬼菩萨俄然惊叫了一声,快速后退,由抽屉旁远远飘开。
那男人比我矮了半头,稍稍有些驼背,头发泛油,穿着肮脏,跟“神医”二字并不沾边。凡是来讲,所谓的“神医”都是满面红光、仙风道骨,而面前此人却神采发黄、眼神飘忽,实足是个熬夜成性的老酒鬼。
鬼菩萨又“哈哈”了两声:“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活过来?”鬼菩萨问。
唐晚提到这四句诗,本色上是把官大娘与那写诗的前辈相提并论,已经是对官大娘最高的必定。
“小唐,上一次,我用银针试过,确信她是个死人。这一次,她的身材没需求再碰了,唯有这里——”他指向了官大娘的右边太阳穴,然后抬眼看看我和唐晚,又打了两声哈哈,“哈哈,我但愿你们说的都是对的,我的‘亚洲第一镜室’建好以来,只欢迎过一小我,但愿她能成为第二个。”
唐晚有些抱愧,不安地顿足:“真是……太诡异了,每一件事都出乎预感。官大娘本来是整件事里的核心人物,她的死,将整件事的根本都完整颠覆了,真是没有事理啊……”
鬼菩萨挠头,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三寸长、半寸宽的扁平针灸盒子,轻按盒盖上的圆钮,一根大号银针弹出来,长度靠近两寸半。
我只好将这称呼折中,低声问:“神医前辈,请您再开开法眼,看看我这位大娘到底另有没有……到底还能够不成能……活过来?”
唐晚指向平躺着的官大娘,缓慢地低声说:“我们天然不思疑你,你是山大医学范畴的权威。但是,你能够没认识到,在这个身材内还储存着别的一个灵魂。”
“哈哈,人已经看过,结论无可思疑。”那男人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说。
“长老,快下来!”唐晚抬头向上催促。
唐晚望着我,仿佛稍有踌躇。
这句话相称别扭,也相称诡异,但直到现在,我都没感觉官大娘真的死了,而是像睡着了一样。在她身上产生了太多诡异事件,我不肯信赖她等闲地死去,让统统都变成了无头公案。
从他说的这些话里,我感觉他的身份更像是官大娘的一起人,而非山大神医。
唐晚立即打圆场:“大师都以‘神医’称呼这位前辈。”
那男人钻出换气扇洞口,双手勾着换气扇的铁架子,身材一垂,双手一松,轻飘飘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