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才是端庄的后族。
实在可爱。
郑安侯这条老狗,真是精于算计。
现在郑安侯焦头烂额,怕也没心机存眷银乔。
银乔低头,看到长宁握住她胳膊的手,哭红的眼眶又一次恍惚。
是她。
长宁眼疾手快地拽住她。
当时她刚出月子没多久,如许一番折腾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可那人竟然贪赌好酒,底子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重审柳家的案子,郑安侯必然会把统统罪行推到宋宜晟身上,他在长安运营这么多年,树大根深,即便我规复公主身份,也难以等闲动他。”长宁道。
她哭诉:“奴婢对不起您,奴婢对不起老将军。”
“当年的郑安侯不过是三品侯位,郑氏做个侧妃已经不轻易,莫非还想扶正,母后系着王谢,但柳家这将门的出身少了很多勾心斗角,这才让母后着了她的道。”长宁捏动手指冷冷说道。
成果当她又一次昏死畴昔后,醒来就在郑安侯府上。
“好好活着,就当甚么都不晓得,甚么都不要说。”长宁说。
长宁挑眉。
这一次她是完整明白长宁的话了。
“你只要活着,才气帮我作证,扳倒郑安侯。”长宁道。
“这两年,你一次都未曾联络过柳家?”
“我若不信你,也不会直接问你了。”长宁道。
但人无完人,便是她也只能极力而为,也没法做到天衣无缝,都是你来我往罢了。
“他不是说,在替奴婢汇集证据吗?”
“你若真的想对弥补,就该听我的,为柳家报仇。”长宁的手不大,却握得非常有力。
“是啊,当初贵妃娘娘是先嫁给陛下做侧妃的,成果先帝赐婚,我们娘娘以正妃之身进门,本觉得会被贵妃架空,却没想到贵妃娘娘不但主动让权,还帮着我们娘娘办理东宫。娘娘内心感激,一向同贵妃情同姐妹的。”银乔提及当年势,一副记念模样。
长宁拦住她。
如许的忠仆,长宁天然不会思疑。
只见她吞咽口水,还是不太明白长宁的意义。
现在人证有她和方谦,物证有账簿,可谓是证据确实。
“奴婢……”
她只晓得,是她本身太蠢,被郑安侯操纵了,还对人家戴德戴德。
长宁叹了一声。
银乔的行动被长宁打断。
银乔却哭得不能自已。
都是她蠢,竟然信赖郑安侯,信赖郑贵妃,才会导致明天这个局面。
“那男人呢?”长宁冷声。
银乔茫然:“那,那奴婢这就去像陛下揭露!”
长宁嗯了声。
“只恨我柳氏一门个个勇猛善战,却不擅防这身后的暗箭毒牙。”长宁闭上眼,心中大恨。
只要她临时不让银乔露面,就不会引发郑安侯的警悟。
“公主,您不信奴婢么?”银乔一瞬慌了神,膝行畴昔抓着长宁的手,又从速松开,不住叩首:“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奴婢――”
只是这银乔固然是母后身边旧人,忠心肯干,操行也不错,就是人不太聪明。
长宁蹙眉,但没有出言打断,只是表示银乔持续说下去。
银乔也终究反应过来。
“娘娘生前就和贵妃娘娘交好,出事的那天早晨贵妃还看出我们娘娘神采不好,上来安抚娘娘。奴婢就想着如果侯爷能跟贵妃娘娘说一句,您就能早一步回宫了。”银乔说。
银乔想联络远在庆安的柳家,的确难如登天,何况身边另有一个混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