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就当甚么都不晓得,甚么都不要说。”长宁说。
她春秋不大却让人放心。
宿世她固然和银乔打仗未几,但银乔对柳家的忠心倒是亲眼目睹。
长宁蹙眉。
银乔用力点头,“奴婢都听您的。”
“母后,和郑贵妃交好。”
银乔想联络远在庆安的柳家,的确难如登天,何况身边另有一个混账男人。
“两年……”长宁冷哼。
“来吧,本宫倒要看看,你们都想如何翻身。”
银乔茫然:“那,那奴婢这就去像陛下揭露!”
“长安城阿谁杀妻案的布告,缉拿的就是他?”
银乔却哭得不能自已。
“公主,您不信奴婢么?”银乔一瞬慌了神,膝行畴昔抓着长宁的手,又从速松开,不住叩首:“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奴婢――”
“奴婢……”
在她看来,这是近路。
“即便没有这件事,郑安侯也迟早会对祖父脱手。”长宁道。
至于她那男人是如何逃掉的,银乔就不得而知了。
“郑安侯为了救奴婢出来,让奴婢装死,骗过了他。”银乔说。
“是。”长宁答得很有些刻毒。
就算晓得奥妙又能如何,连一朵浪花都翻不起来。
何况见天子是多么艰巨的事,她当时只是个小老百姓,身边另有郑安侯的监督,面对朝局的波澜澎湃,底子无能为力。
长宁叹了一声。
只是这银乔固然是母后身边旧人,忠心肯干,操行也不错,就是人不太聪明。
“娘娘生前就和贵妃娘娘交好,出事的那天早晨贵妃还看出我们娘娘神采不好,上来安抚娘娘。奴婢就想着如果侯爷能跟贵妃娘娘说一句,您就能早一步回宫了。”银乔说。
自从十五年前的事,祖父悲伤欲绝,柳家也再没人进京。
“你只要活着,才气帮我作证,扳倒郑安侯。”长宁道。
这内里天然有太子妃柳氏的管理之能,但也少不了侧妃郑氏的互助之功。
这一次她是完整明白长宁的话了。
“他不是说,在替奴婢汇集证据吗?”
可那人竟然贪赌好酒,底子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不过郑安侯如此精于算计,怕也不会坐以待毙。
当时她刚出月子没多久,如许一番折腾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现在郑安侯焦头烂额,怕也没心机存眷银乔。
柳家,才是端庄的后族。
“公主……您您这是甚么意义,奴婢不明白……”银乔茫然昂首,跪直了身材。
长安好静听完,手指交叉啮合,堕入思考。
“你若真的想对弥补,就该听我的,为柳家报仇。”长宁的手不大,却握得非常有力。
只要祖父在一日,郑贵妃就休想登上后座。
如许的忠仆,长宁天然不会思疑。
银乔点头:“奴婢传闻老将军出事的时候就想找陛下说清楚本相,可当时候满城都是抓逆党的,他就说奴婢是祸星,动不动就将奴婢打得死去活来,更别说出门了……”
郑贵妃母女和三皇子,都是郑安侯翻身的底牌。
现在人证有她和方谦,物证有账簿,可谓是证据确实。
是她,害了老将军一家。
银乔又一次跌坐下去。
当初母后让银乔嫁给他,应当也有让他带着银乔回柳家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