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银子竟然不放在眼中,崔文卿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崔文卿收敛笑容,换作了严厉当真之色,腔调轻缓却又非常清楚的言道:“梁掌柜与折惟本合作买卖,不消问这此中也必然有所猫腻,收回扣亦是必定,我想晓得你梁青川之前卖粮给我们振武军的时候,折惟本到底在内里贪了多少钱?”
梁青川心头一震,赶紧开口道:“崔公子,草民已经在粮价上作出极大的让步了,这莫非还不是最大的诚意么?”
崔文卿面露游移的言道:“但是梁掌柜,我们与洛阳粮商已是有言在先,岂能如你如许朝令夕改?”
崔文卿回身问道:“如何?梁掌柜另有何话要说?”
“崔公子请说,草民必然洗耳恭听。”
梁青川神采顿时变作了乌黑,身子竟是不成遏止的瑟瑟颤抖了起来,他做梦也没想到,崔文卿竟然是要的是这些东西。
崔文卿想了想,笑道:“仿佛是十七文一斗吧,算下来一共是三十四万两银子。”
梁青川心知折昭已经借机篡夺了折惟本的采购之权,点头言道:“这件事鄙人已经传闻了,草民也很情愿与折多数督合作。”
想到这里,梁青川更觉本身没多少让崔文卿能够转意转意的筹马,心内又是焦心又是惶恐,只得持续让步道:“若崔公子十七文不太对劲,十六文如何?要不草民再吃些亏表达一些诚意,十五文如何?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虽则如此,梁青川心内还是有何几分希冀,但愿还能够有所转圜,强颜笑道:“不知洛阳城的粮商们粮价多少钱一斗?还请崔公子能够告之?”
见状,崔文卿兴趣全无,起家冷冷言道:“看来梁掌柜半数长史真是忠贞无二啊,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需求的了,就此告别。”说罢,回身欲走。
闻言,梁青川等粮商却有一种想要吐血的感受。
“我刚才就给你说过,现在振武军真的不差钱,也不需求你低价卖粮。”崔文卿冷冷一笑。
崔文卿感喟言道:“梁掌柜如此有诚意,鄙人岂能置若罔闻,不过梁掌柜曾言一向是与折长史做买卖,眼中容不下外人,就这么承诺与我们合作,也不知折长史是否会见怪你呢?”
“呵呵,十万两的确很多啊……”崔文卿一笑,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呢,哥现在属于不差钱之人,现在每天都有人等着采办我振武军所发明的军债,府库中的银两多得用不出去,何必这么节俭?!”
见到崔文卿如许判定的表示分开,梁青川当即就止不住慌了,赶紧出言挽留道:“崔公子,请你稍等。”
梁青川还是没有说话,额头开端冒出了涔涔细汗,明显吓得不轻。
此话一处,合座皆惊,就连折昭也是不自禁的一挑眉头,暴露了惊奇之色。
梁青川大感难办,无法之下狠狠一咬牙关,开口言道:“如许,草民能够开价十七文一斗,向振武军出售两千万斗军粮,并卖力运至府州振武军大营,只求崔公子能够断了与洛阳粮商之间的买卖,不知你意下如何?”
要晓得让折昭在河东路买不到军粮的幕后之人,恰是他梁青川,是他硬生生的将折昭推向了洛阳城的粮商,使得现在局势变得一发不成清算了。
崔文卿也晓得要他当即叛变折惟本,仿佛也不太能够,点头笑道:“那好,我就在驿馆等候梁掌柜你的好动静了,不过你得抓紧答复才是,免获得时候洛阳贩子的粮食起运府州,就悔之晚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