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川心头一震,赶紧开口道:“崔公子,草民已经在粮价上作出极大的让步了,这莫非还不是最大的诚意么?”
见到梁青川半响没有开口,崔文卿神情垂垂转冷,淡淡言道:“梁翁可别奉告我折惟本在军粮买卖中一向至公忘我,底子没有贪墨一两银子?大师并非三岁孩童,折惟本是甚么人我们也很清楚,只要你能够照实相告,并供应证据,我崔文卿能够在此向你言明,此后振武军必然不会虐待你。”
闻言,梁青川阵阵面红,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本身脚的窝囊感。
但是转念一想,别人的确有如许傲气的本钱,现在振武军的钱的确是多得没处所花了。
一向沉默无语的折昭听到此话,唇角顿时漾出了一丝浅笑的波纹,暗忖:夫君现在有了银两,便是这么财大气粗了,十万两银子放在之前可为天数,现在么……仿佛的确也不算甚么了。
崔文卿面露游移的言道:“但是梁掌柜,我们与洛阳粮商已是有言在先,岂能如你如许朝令夕改?”
梁青川挣扎踌躇半响,终是心内的贪婪克服了发急惊骇,一咬牙关开口说道:“崔公子,兹事体大,还请容我考虑几日,不知你意下如何?”
崔文卿眼波一闪,口气冷冷的言道:“梁掌柜与折惟本合作多年,信赖对于折惟本的环境也是非常体味,若你想投奔新主与多数督谈买卖,那也应当表示点诚意才是,用江湖上的黑话来讲,你得拿出投名状来表示忠心。”
梁青川悄悄点头,心头已是方寸大乱。
梁青川还是没有说话,额头开端冒出了涔涔细汗,明显吓得不轻。
“甚么,竟是如此高贵!”梁青川顿时就显得义愤填膺,“崔公子,十七文一斗看似不贵,然他们的粮食几近都是由货船从运河直接运至洛阳,若你们要将粮食运来府州,沿途的车马民夫耗损便会非常惊人,按照老朽推算,只怕终究会达到二十一二文一斗之价,尤其不划算啊!”
要晓得让折昭在河东路买不到军粮的幕后之人,恰是他梁青川,是他硬生生的将折昭推向了洛阳城的粮商,使得现在局势变得一发不成清算了。
“崔公子,草民真是很有诚意的出售军粮,并且这么算来,每斗粮食起码比洛阳粮商的粮价便宜五文,一共算起来就是足足便宜十万两,和我梁青川做买卖,你们振武军便能够节俭十万两白银。”
“崔公子请说,草民必然洗耳恭听。”
崔文卿大抵无法的感喟道:“但是只要在洛阳,才气买到所需粮食,我们也实属无法。”
虽则如此,梁青川心内还是有何几分希冀,但愿还能够有所转圜,强颜笑道:“不知洛阳城的粮商们粮价多少钱一斗?还请崔公子能够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