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抬目望去,那本来杏黄色的桃木剑身竟是血淋淋一片,缕缕血丝顺着剑尖滴落于地,煞是惊人。
否者如何能够解释他前后判若两人?
这话相称于在责问折昭究竟可有才气统领振武军,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众将纷繁色变。
天机道人气定神闲的长叹一声,指着地大将近燃尽的黄纸道:“诸位如果不信,无妨上前一观。”
“大胆折惟本!”白亦非蓦地一声怒喝,站起家来亢声言道,“折多数督乃是朝廷敕封的振武军多数督、冠军大将军,岂容你诘责指责?倘若再是无礼,我白亦非即便是血溅五步,也要取尔狗命!”
折昭心头一紧,冷着脸道:“荒诞!这必然是使障眼法罢了,来人,将这妖道给本帅轰出去!”
“等等!”折惟本赶紧大声制止,阴沉着脸言道,“阿昭,常日我敬你是多数督,很多时候也任由你胡作非为了,现在你竟被蛇妖蒙蔽了双眼还执迷不悟,刚愎自用,果断霸道,就你这模样,如何能够统领全军!”
折惟本此话非常暴虐,此时若折昭对峙要保护崔文卿,就无异于成了被蒙蔽双眼之人,站在了全部振武军的对峙面。
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世人看崔文卿的眼神也是垂垂变了,莫非此人真的是蛇妖?
莫非他真的是……蛇妖?
崔文卿抱臂而站,嘴角含着讽刺的嘲笑,言道:“有甚么本领固然使出来便可。”
他正一脸安静的望着她,没有一丝惊骇,也没有一丝惊骇,那对眸子深沉得恍若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潭,让人止不住深陷此中。
作为当事人,崔文卿倒是淡然一笑,问道:“道长说我是蛇妖,不知你可有证据?”
折昭美目寒光大胜,娇靥冰冷如霜,已经明白折惟本父子是以崔文卿死而复活为借口,歪曲他为蛇妖,若她折昭搏命相护,那就中了折惟本的狡计。
折昭向来判定果断,遇事雷厉流行从不拖泥带水,但是明天,她平生初次感遭到了深深的苍茫,难以决定的踌躇,脑海中诸多思路纷至沓来,成为一团浆糊。
她想起明天傍晚与崔文卿的那番扳谈,以及他那句“到时候不管环境如何,你都必须毫无保存的支撑我”的话。
半响后,天机道人蓦地收剑而立,指着桃木剑对世人言道:“这只蛇妖之尾已被贫道斩断,请诸位看看此剑,便是最好的证明。”
折惟本见她俄然发笑,不由暗奇,急声催促道:“多数督,请你当即命令,诛杀此妖。”
崔文卿嗤笑道:“试就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莫非我还怕你不成。”
崔文卿悠然一笑,接过天机道人递来之符贴在了本身的额头。
当时她可说过“只要我折昭不死,必然不会让任何人来侵犯你。”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