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让贫道一剑斩断你的蛇尾,看你还如何反叛。”
崔文卿嗤笑道:“试就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莫非我还怕你不成。”
他正一脸安静的望着她,没有一丝惊骇,也没有一丝惊骇,那对眸子深沉得恍若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潭,让人止不住深陷此中。
“等等!”折惟本赶紧大声制止,阴沉着脸言道,“阿昭,常日我敬你是多数督,很多时候也任由你胡作非为了,现在你竟被蛇妖蒙蔽了双眼还执迷不悟,刚愎自用,果断霸道,就你这模样,如何能够统领全军!”
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世人看崔文卿的眼神也是垂垂变了,莫非此人真的是蛇妖?
天机道人冷冷道:“证据天然是有,就不知你敢否一试?”
世人抬目望去,那本来杏黄色的桃木剑身竟是血淋淋一片,缕缕血丝顺着剑尖滴落于地,煞是惊人。
如果不杀他,只怕难堵悠悠众口,莫非她真的要狠下心肠,将崔文卿斩于此地么?
“咝!”
天机道人解下腰间葫芦放在嘴边猛灌一口,腮帮子高高鼓起,将含在嘴中的酒汁“噗”的吐向手中桃木剑。
白亦非乃折昭麾下头号虎将,轰隆雷火的话语狂怒砸来,饶是折惟本,一时之间也有些惊骇。
在世人惶恐莫名的目光中,折昭如同一只斑斓的雌虎般傲但是立,顿时有股凛然之威,美眸中更是迸射出森冷杀机。
常言目睹为实耳听为虚,这天机道长两次有力证明,饶是折昭的明智,遐想到崔文卿死而复活后的剧变,心内也有些摆荡了起来。
在帐浑家们骇怪的眼神中,他缓慢上前将冒火的指间对着崔文卿额头上的黄符蓦地一点,符咒当即着火燃烧,飘然落地。
折昭面沉如水银牙紧咬,神采模糊有些发白,曼妙娇躯更是微不成觉的悄悄颤抖着。
桃木剑剑身染上了一层酒汁,而现在天机道人也是蓦地一声清啸,持剑绕过崔文卿,对着他的身后蓦地一阵乱刺,口中喝斥连连,喊杀不竭。
折昭向来判定果断,遇事雷厉流行从不拖泥带水,但是明天,她平生初次感遭到了深深的苍茫,难以决定的踌躇,脑海中诸多思路纷至沓来,成为一团浆糊。
世人依言围拢而上,可见那张黄符只是中间燃烧了一截,其他之处无缺无损,燃烧空缺处构成一个较着的图案,恰是一条长蛇的模样。
这话相称于在责问折昭究竟可有才气统领振武军,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众将纷繁色变。
那天机道人眼中光芒一闪,右长捏成一个道家结印,指头俄然平空冒出了一缕火光,实乃神乎其技。
她用长剑指着残破的案几,一字一句亢声道:“崔文卿乃本帅夫君,不是蛇妖!再有人胡言乱语,本都督就让他如同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