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折惟本赶紧大声制止,阴沉着脸言道,“阿昭,常日我敬你是多数督,很多时候也任由你胡作非为了,现在你竟被蛇妖蒙蔽了双眼还执迷不悟,刚愎自用,果断霸道,就你这模样,如何能够统领全军!”
“诺!”守在帐门口的卫士亢声报命,便要来拿天机道人。
折昭深深吸了一口粗气,从中间剑架上抽出那把金鞘镇军剑,单手一挥愤力一砍,帅案一角跟着一道青光呯然砸到了地上。
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世人看崔文卿的眼神也是垂垂变了,莫非此人真的是蛇妖?
天机道人解下腰间葫芦放在嘴边猛灌一口,腮帮子高高鼓起,将含在嘴中的酒汁“噗”的吐向手中桃木剑。
作为当事人,崔文卿倒是淡然一笑,问道:“道长说我是蛇妖,不知你可有证据?”
折昭向来判定果断,遇事雷厉流行从不拖泥带水,但是明天,她平生初次感遭到了深深的苍茫,难以决定的踌躇,脑海中诸多思路纷至沓来,成为一团浆糊。
“好,就让贫道一剑斩断你的蛇尾,看你还如何反叛。”
“咝!”
半响后,天机道人蓦地收剑而立,指着桃木剑对世人言道:“这只蛇妖之尾已被贫道斩断,请诸位看看此剑,便是最好的证明。”
否者如何能够解释他前后判若两人?
崔文卿悠然一笑,接过天机道人递来之符贴在了本身的额头。
白亦非乃折昭麾下头号虎将,轰隆雷火的话语狂怒砸来,饶是折惟本,一时之间也有些惊骇。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折昭莫非还要做出尔反尔之人不成?不管你是不是蛇妖,要死就一起死吧!!!
天机道人气定神闲的长叹一声,指着地大将近燃尽的黄纸道:“诸位如果不信,无妨上前一观。”
她想起明天傍晚与崔文卿的那番扳谈,以及他那句“到时候不管环境如何,你都必须毫无保存的支撑我”的话。
“好,有胆魄!”天机道人收剑而立,从袖中取出了一张黄符,颤栗着白花花的长须言道,“此符乃是贫道以无上功力化成,具有变幻出妖物身形的服从,若公子你问心无愧,就请你接过符咒贴在本身面上。”
也不知是谁蓦地抽了一口冷气,很多人吓得神采都变白了。
在世人惶恐莫名的目光中,折昭如同一只斑斓的雌虎般傲但是立,顿时有股凛然之威,美眸中更是迸射出森冷杀机。
折昭心头一紧,冷着脸道:“荒诞!这必然是使障眼法罢了,来人,将这妖道给本帅轰出去!”
折继宣赶紧护在了折惟本身前,愤怒言道:“如何?多数督你忠告听不出来,便要令人乱杀无辜不成?”
世人依言围拢而上,可见那张黄符只是中间燃烧了一截,其他之处无缺无损,燃烧空缺处构成一个较着的图案,恰是一条长蛇的模样。
常言目睹为实耳听为虚,这天机道长两次有力证明,饶是折昭的明智,遐想到崔文卿死而复活后的剧变,心内也有些摆荡了起来。
这话相称于在责问折昭究竟可有才气统领振武军,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众将纷繁色变。
此情此景历历在目,恰如流水般逝过折昭的心海,不知不觉中,她嘴角微微一扬,竟是忍不住笑了。
折昭面沉如水银牙紧咬,神采模糊有些发白,曼妙娇躯更是微不成觉的悄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