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妖人,还敢冤枉别人!”未等他的话音落点,折惟本忽地老脸生寒,风驰电骋般上前抡起一拳正中天机道人的胸口,行动快得竟连白亦非、黄尧都没反应过来。
崔文卿恐怕折昭会忍不下这口恶气,赶紧感喟言道:“折长史拳法高超,一招黑虎掏心直击关键,想不死都很难啊。”
“对,你说得不错。”折昭点点头,美目视野在他身上流转一圈,直看得他有些发毛以后,这才悄悄言道:“崔天师,陪我到营外走一圈如何?”
回想起崔文卿一系列的表示,折惟本悄悄哀叹道:此人……真有些深不成测啊!是我过分粗心了。
折昭俏脸神情一变,心头勃然大怒。
崔文卿倒能体味她的表情,轻叹言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娘子你现在还不宜与他公开撕破脸皮,当忍耐为上。”
见到折惟本冷冷的望着死不瞑目标天机道人,神情没有半分窜改,崔文卿暗叹道:此人道格深沉,手腕暴虐,能屈能忍,实乃了不起的枭雄,都督娘子想要撤除此人,还任重道远啊!
折惟本暗自松了一口气,顺势而起神采惭愧的言道:“多数督虚怀若谷,胸怀广博,末将实在惭愧不已,多谢多数督厚恩。”
折惟本难堪言道:“崔公子谈笑了,本将乃是武人,打动易怒,一时候没节制住力道,忸捏忸捏。”
崔文卿手持桃木长剑言道:“这柄桃木剑事前用姜黄水浸泡过,而酒葫芦中装的并不是酒,而是碱水,利用的时候用碱水朝着剑身上这么一喷,姜黄遇见碱就会变成血红色,形生长剑流血不止的假象。”
崔文卿见状心头一跳,暗自焦心道:傻妞儿,折惟本权局势大,连摆布军主将都是他的人,关头时候你可别打动犯二啊!
折惟本神采乌青,胸脯短促喘气起伏着,斑白的髯毛簌簌颤栗不止,明显正埋没着极大的气愤。
“那我们走吧。”折昭一笑,徐行出帐。
折昭压抑住了满心的气愤,淡淡道:“无妨,归正妖道也难逃一死,来人,拖下去埋了。”
折昭却不晓得崔文卿的担忧,她锐光频现的大眼看了折惟本好久,忽地长声一叹,亲身上前将半跪在地的折惟本扶起,温和言道:“二叔你也是遭到妖道蒙蔽,用不着如此自责。”
天机道人吓得周身狂震,面露极度惶恐之色,冒死挣扎又是猖獗又是大声的告饶道:“多数督,我是谢太后的座上来宾,你不能杀我,我要见太后。请太后为我做主。”
卫士领命而上,将天机道人的尸身就这么拖了出去。
“我明白,”折昭悄悄点头,“只是……”一言未了,秀眉蹙了蹙,仿佛不晓得该如何把心内的那种感受表达出来。
时当傍晚,一轮红艳落日悄悄的吻着西山一角,漫天朝霞流光溢彩,尽是灿艳之色。
白亦非赶紧快步而上,一探天机道人的鼻息,眉头一拧回身禀告道:“都督,这妖道……已经断气了!”
目睹连太后都救不了本身,天机道人完整吓坏了,悲声大哭道:“多数督饶命,实在我也是受人调拨罢了,我要招认,求你网开一面……”
“不消。”折昭唇角荡起了一丝冰冷的浅笑,转头望着早就吓瘫了的天机道人,冷然命令道:“这个妖道混合视听乱我军心,几近引发我振武军内哄,实在罪无可赦,押下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