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昭俏脸神情一变,心头勃然大怒。
卫士领命而上,将天机道人的尸身就这么拖了出去。
天机道人“啊”的一声惨叫,口中蓦地喷血全部身子倒飞而出,几个翻滚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折昭却不晓得崔文卿的担忧,她锐光频现的大眼看了折惟本好久,忽地长声一叹,亲身上前将半跪在地的折惟本扶起,温和言道:“二叔你也是遭到妖道蒙蔽,用不着如此自责。”
崔文卿手持桃木长剑言道:“这柄桃木剑事前用姜黄水浸泡过,而酒葫芦中装的并不是酒,而是碱水,利用的时候用碱水朝着剑身上这么一喷,姜黄遇见碱就会变成血红色,形生长剑流血不止的假象。”
酒宴结束,来宾纷繁告别而去,折昭望着帐内杯盘狼籍,残羹残羹,不由收回了一声郁郁感喟。
目睹连太后都救不了本身,天机道人完整吓坏了,悲声大哭道:“多数督饶命,实在我也是受人调拨罢了,我要招认,求你网开一面……”
崔文卿恐怕折昭会忍不下这口恶气,赶紧感喟言道:“折长史拳法高超,一招黑虎掏心直击关键,想不死都很难啊。”
见到折惟本冷冷的望着死不瞑目标天机道人,神情没有半分窜改,崔文卿暗叹道:此人道格深沉,手腕暴虐,能屈能忍,实乃了不起的枭雄,都督娘子想要撤除此人,还任重道远啊!
折惟本神采乌青,胸脯短促喘气起伏着,斑白的髯毛簌簌颤栗不止,明显正埋没着极大的气愤。
白亦非赶紧快步而上,一探天机道人的鼻息,眉头一拧回身禀告道:“都督,这妖道……已经断气了!”
折昭冷哼道:“本帅司职振武军多数督,正有任务肃除蒙蔽太后圣听的妖道,休要多言!拖出去砍了!”
天机道人被白亦非与黄尧擒着,早就落空刚才仙风道骨的模样,神采惨白,神情惶恐,薄弱的身子颤栗得如同筛糠,明显是吓坏了。
崔文卿哑然发笑,点头道:“都督娘子相邀,鄙人乐意之至。”
“我明白,”折昭悄悄点头,“只是……”一言未了,秀眉蹙了蹙,仿佛不晓得该如何把心内的那种感受表达出来。
回想起崔文卿一系列的表示,折惟本悄悄哀叹道:此人……真有些深不成测啊!是我过分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