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水性不错,轻而易举的就游到了沉石四周。
荷叶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回想刚才他那番“豪言壮语”,脸儿红得几近将近滴出血来。
满含怒意的男声恰如高山惊雷般响彻在世人耳边,也使得仆人丫环们的轰笑声戛但是止。
正在岸上世人群情不止,谈笑不竭的时候,崔文卿已是顺利将那块沉石绑得妥妥铛铛。
闻言,折昭面色垂垂有些丢脸,就这么与崔文卿遥遥对视,目光中流暴露一个果断的意义:你丫还不快放开她!
见崔文卿返回,荷叶当即快步跑来,不容分辩便用手中的布帛去擦拭崔文卿潮湿的长发,毕竟他大病初愈,如果着凉那就费事了。
话音落点,在场的仆人丫环们望着这个不过十二三岁,却满怀心计,妄图飞上枝头成凤凰的小丫环,全都收回了一片哄然大笑。
“他……这是在干甚么?”一向凝神旁观的折继长顿时就一头雾水,明显不明白崔文卿的企图。
折惟本想了想,嘲笑道:“这厮莫不是想将水中大石绑好,然后在岸上操纵滑轮将之拉起来?哼,实在天真。”
崔文卿毫不畏缩的度量荷叶,一脸挑衅的望着折昭,动也没动一下,也没有理睬小萝莉惶恐不安的挣扎。
崔文卿没有回绝荷叶的美意,就这么任凭她擦着头发,看到小萝莉尽是严峻担忧的眼神,他的心内忽地有了一种非常暖和的感受。
但是至始至终,荷叶都用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尽力不让本身哭出声来,因为她不想让这些嘲笑她的好人,看到她软弱狼狈的一面。
崔文卿也不肯多言,拍拍荷叶的肩头略作安抚,持续停止着比试。
“姑爷……”
荷叶小脸顿时涨红如血,神情惶恐失措,她非常惊骇的望了身在水榭中的折昭一眼,结结巴巴的辩驳道:“没有……荷叶才没有……你胡说。”
他细心一揣摩,却又冷哼言道:“这块石头看似只要两百来斤,实则因半截堕入淤泥以内,想要将之取出毫不轻易,即便是我依托滑轮之力将沉石上拉,也绝对不可。”
崔文卿也不睬会呆如木鸡的人们,他扶住怀中萝莉的肩膀,用手指刮掉她脸上晶莹剔透的珠泪,正容言道:“记着,不要等闲为任何人掉眼泪,因为真正心疼你的人,都舍不得让你堕泪。”
“喂,崔秀才,你磨磨蹭蹭的干甚么?莫非认输了不成?”
折继宣点头否定道:“即便能够依托滑轮之力,光凭这崔秀才的力量,也不成能将沉石从水中拉出,二弟,换了你,能行么?”
便在此时,一个讨厌的嗓声响彻耳边,崔文卿抬目望去,当即就瞥见折继长那张丑恶的嘴脸。
两人凌厉的目光在空中无声的交叉碰撞,下人们全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恐怕这名为“恶罗刹”的女将军会大发雷霆,脱手伤人。
荷叶何曾碰到如许受人挖苦的场面,阵阵笑声辛辣而又刺耳,满含鄙夷嘲弄,恰如万根绣花针刺得人遍体鳞伤,不善言语的她顿时就泪流满面,薄弱的身板儿颤栗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折继长这才回过神来,气急废弛的怒声道:“好啊你个崔秀才,入赘没几天就想纳妾,当真觉得我们折家好欺负!多数督,此人当以家法措置!”
折继长嗤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非我还说错了?你只不过是个低三下四的婢女,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好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