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将砚墨堂清算后,砚墨堂端方了很多,再也没有那种窥测主子行迹的事情产生,天然也没人能再在砚墨堂随便走动,砚墨堂的动静也不会再等闲泄漏出去,纪老太君就算再不喜她,想要拿捏她的把柄,也因为砚墨堂透不出动静而作罢。
严青菊也没进房里看望潘氏,而是直接去瞧了潘氏生下的孩子。
镇国公不喜宗子,宠嬖次子镇国公府的人都晓得,乃至也晓得镇国公一向处心机虑地想要废了宗子的世子之位,将二儿子捧上世子之位,百年以后让二儿子袭爵。有甚么比让纪华身败名裂更能打击镇国公?一句私通兄长之妾,纪华这辈子便垮台了。为了打击本身的父亲,纪显竟然能容忍这类事情,让她认识到这男人的心性之坚之韧,还真是与众分歧。
严青菊发明他眼里明灭着莫名的情感,固然有些弄不懂,却也没往深处想,只是羞怯地垂下脸,粉饰住眼里的情感。
当纪显命令将潘氏和那孩子送去庄子,再将潘氏按指模的证据丢到镇国公面前时,严青菊挑了下眉头,看着面前混乱的一幕,不由看向站在大厅中心接受着世人非难的男人。
现在纪忠过来禀明这事情,也是看在老太君的面子上。当然,纪忠也感觉潘氏九个月就生了,以是想看看此中是不是有甚么题目。并且,纪忠作为管家,天然晓得纪老太君和砚墨堂的斗法,老太君她们都想要抓住砚墨堂的把柄,这潘氏提早出产,恰好有个借口。
这会儿,潘氏要生,管家却孔殷火燎地跑过来禀报,严青菊不免多看了管家一眼。
看着站在正中心的纪显,他恍忽想起了几年前,幼年的他脸上还没有那道疤痕,也是这般站在中心,倔强地看着他们,眼里一片冰冷,然后被逼得分开了家门,一去几年方回。现在,他仍然站在这里,却从本来的有力抵挡变成了掌控者,站在这儿看着他们统统人有力挣扎。
严青菊刚用完午膳,听罢便就着丹寇端来的水漱了口,便让人给她换衣,她要去看劳苦功高的潘姨娘。
严青菊面上含笑,衬得美好的脸更加的小巧精美,眉宇间含着一种娇怜之态,更加的让民气软。她对丹寇的话不置可否,穿戴好后,便去了潘氏居住的院子。
只是心机再深,左不过是那几个动机罢了。
纪显嘴唇勾了起来,他想要做的事情可多了,这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他也懒得理睬他们,只是不想让他们再拖后腿烦人罢了。
“金姨娘呢?”她状似偶然隧道。
潘氏本来是纪老太君身边服侍的对劲大丫环,纪显从西北返来后,见他身边没个知心的人服侍,便从她那儿派了两个大丫头到砚墨堂里服侍。纪老太君此举为何,不消说便晓得了,在曾孙身边安插眼线甚么的,镇国公府里到处可见,并不奇特。厥后传闻潘氏使了手腕,终究让纪显收了房,想来是手腕了得。统统人都晓得潘氏原是纪老太君身边的丫环,代表的是老太君的脸面,不说砚墨堂的下人对她凑趣,府里的仆人们也多是凑趣的。
这些天来,大抵是因为本身掌控了砚墨堂,严青菊发明这些通房竟然由本来惊骇纪显改成了对他度量有几分期盼,严青菊听丹霞提过,金姨娘曾和她们一起做绣活时唠嗑了几下,内心便明白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