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不吭声儿地挨了老太太这一杖，然后还笑着伸手去扶老太太坐下，“老祖宗可打疼手了没有？你说你想打我如何不先吭一声，叫曹嬷嬷打我就是了，谨慎闪了您的腰。”
王悦娘正躺在床上，不过两日工夫，人就瘦了一大圈似的，下巴都尖了，两眼无神地望着床顶，跟谁也不说话。二夫人见了又开端抹泪，打他们将她救返来的时候她就是这副模样了，遭了很多的罪，下头都裂了，那些不法的牲口哟。
王二夫人又道：“老爷，那悦娘如何办？这件事固然我们压了下来，但是万一泄漏了风声，她将来可如何做人？”
王术一脸骇怪地看着王四娘，不晓得她为何如此发起，“悦娘被糟蹋了，陈家还肯娶她？”
“抵赖，你这是抵赖。”老太太气呼呼隧道，她到了沈彻跟前就跟返老还童了似的，再没有常日那沈老夫人的威肃。
王术皱着眉道：“你二叔说是尽快给悦娘说一门亲，嫁远点儿吧。”
王悦娘想起当时王四娘的话，说甚么沈家早就分了家，沈彻那里看得上他三婶的为人，连带着对沈萃也看不上，千万不会为了沈萃和王家难堪的，再说了沈家一定能查到是她们做的这件事，就算去查，前头也有陈斌顶着，陈斌绝对不会出售她的。
王四娘淡淡一笑，“但是斌表弟一心只恋慕她。现在他腿也废了，如果悦娘不是遭受不幸，他又那里娶获得悦娘，他只会感激我们的。何况我们同陈家也不能生分了，现在亲上加亲，恰好和缓一下干系。再说了，这件事是悦娘惹出来的，她也该去陈家服侍一下婆母尽尽孝心。”
“打狗还看仆人呢，沈家这回欺人太过了，真当我们没了沈家，娘娘就立不起来么？”王术内心天然是恨的。
固然沈老太太当初让沈彻来安排这件事为沈萃和纪澄讨个公道，可也没想到沈彻会做得那么绝，王悦娘毕竟是个小女人，现在但是太惨了。为着这件事，老太太第二天还专门去济世庵念了一天经给沈彻赎罪哩。
“四娘，你如果儿子该多好。”王术忍不住感喟。
王悦娘一把拉住二夫人的衣角，吃力地摇着头道：“别去。”去了也没用，王家已经丧失了一个女儿了，莫非还要废掉一个四娘？何况，王四娘才是淑妃的胞妹。
“爹爹说甚么呢，为了王家，女儿做甚么都是心甘甘心的。”王四娘低头道。
二夫人可受不了这个冤枉，站起家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跟你爹爹说去，让四娘出来讲清楚，她为甚么调拨你去做那种事。”
老太太感喟一声，“但愿她能明白你的苦心。”
老太太一见沈彻，就拿拐杖狠狠打了沈彻一棍子，“你说你如何动手如许狠绝，那么个小女人就被你毁了。”
“你到是弄个孙出来我看看啊。”老太太顺嘴儿地接话，“你小时候多敬爱，粉嘟嘟的，嘴比谁都甜，你爷爷那样严厉的人见着你都要把你抱到膝上玩耍……”
且不说王四娘的筹算是甚么，沈家老太太这厢却派人将几天不见人影的沈彻给找了归去。
“我晓得。”王术内心比王四娘更清楚这一点。
王四娘道：“悦娘是二叔和二婶的心头肉，这一远嫁了就再也看不见了。为着悦娘的打动，还扳连了陈家表弟，我们家同陈家只怕要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