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恰好!”宋老太太嘲笑一声,翻开帘子就往外走。
“将她们嘴里的布条拿出来,我有话要问她们!”老太太命令道。
“当着孩子的面,你说甚么胡话!”宋老太太紧蹙眉头骂道。
“此话当真?”宋老太太越听越不是滋味,若宋研竹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些下人实在太不把二房放在眼里了!
“胡说!”宋老太太怒不成遏,心中直骂袁氏不成器。是,她固然这么承诺过宋盛明让那女人进门,也曾对袁氏流露过要将合哥儿过继给大房的设法,但是如果将这两件事合在一块儿说,那就是一桩肮脏的买卖。
她正想斥责金氏,看林源修欲言又止,声音垂垂弱了下去,林源修上前道:“回宋老太太的话,二夫人这个年纪本就不易有身,怀胎七月却小产,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我们人事已尽,若还想怀上孩子,只看上天是否垂怜。”
“绿意说的都是真的!”伺棋哭道:“奴婢在府里这么多年,决然不敢在背后妄议主子!还请老太太明察!”
宋研竹忙要斥逐丫环婆子,就听林源修的声音掷地有声地传出来:“夫人千万不成起火,您这身子才好一些,还需埋头才好。”
袁氏踌躇了半晌,命人取下她们的布条,方才拿下,二人便哭作一团,伏在地上大喊冤枉。
初夏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大礼,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道:“老太太,蜜斯方才说的都是奴婢亲耳闻声亲眼瞥见的,奴婢敢以百口的性命作保,如有半句虚言,定让奴婢百口天打五雷轰!”
“抬开端来,让祖母看看你。”宋老太太唤道。宋研竹昂首,宋老太太看她一双眼睛却比之前敞亮,沉寂里带着几合作致。
伺棋抬开端,见宋研竹一副冷酷的模样,内心顿时没了几分底气,昂首看了一眼袁氏,就见她狠狠瞪了本身一眼,当下只得咬着牙道:“是,奴婢也是本日才晓得的。”
宋老太太悄悄“嗯”了一声,道:“那就听大夫的话,好好养着。你也安抚安抚你母亲,有些事儿还是别太钻牛角尖才好。”
宋研竹看宋老太太神采不佳,细声细语地添油加醋道:“娘,祖母对我们如何您还不晓得么?她常日里最疼您,又是最明事理的,如何能够如外人传言那般待您?外头那些人不晓得祖母是多么菩萨心肠,那样乱传祖母的好话,把研儿都给气坏了……这不是教唆诽谤么?也不晓得是哪个坏心的,巴不得让娘恨上祖母,巴不得让我们家事不宁!教研儿晓得是谁,定要拔了她的舌头!”
“身子可好些了?”宋老太太问道。
宋老太太问:“你二人是从哪儿听来的动静,又是谁教你们满嘴胡言,编排仆人的!”
这下倒好,若宋盛明真带着那女人返来,倒真落了旁人的话柄,显得她这个长辈不明事理,不分吵嘴。另有,将合哥儿过继给大房的事情,只怕也得缓一缓,毕竟金氏才失了一个孩子,还落空了生养才气……
“要孩子?”金氏期呐呐艾地笑道:“林大夫,劳您奉告老太太,我这身子还能不能怀上孩子。”
宋研竹灵巧地站到一旁,抚着金氏的手道:“娘,林大夫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您别再难过了,您另有我,另有兄长和合哥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