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你是要还上辈子的债的,你如许贤惠,我甚么时候才气还得清债……看来,只能比及下辈子持续还了。”陶墨言道。
“王爷说了,买地卖地也是买卖,没有让陶大奶奶亏蚀的事理。是以那片地已经折成时价还给陶大奶奶,余下的是他一点情意。至于这些礼品,王爷说,陶大奶奶结婚时,他并未奉上礼品,新房完工时他也不在京里,未能赶上庆祝,这两份礼品,一份是恭贺陶大奶奶新婚,一份是恭贺陶大奶奶新房完工!还请陶大奶奶务必收下!”
宋研竹的地没了,心却没死。过了几日,她又让陶杯刺探买地的事情,陶杯返来,成果却让宋研竹非常不测。
“那便买了吧!”宋研竹沉吟着,想起那日张铁树说过,张铁林是周遭十里种地的一把妙手,又道:“若说能够,便将庄子和那两户人家也给买下来!”
陶墨谈笑吟吟地招宋研竹过来,宋研竹道:“你们两个男人谈甚么呢?笑得如许含混?”
“油嘴滑舌!”宋研竹瞪了他一眼,抽回击来,将做好的五色香囊放在他的袖笼里,道:“九姐姐聘请我明日去镇国寺烧香,顺道去寺庙四周施粥送粽子,等明日我去给你求个护身符来,保佑你制举榜上驰名!”
“……”饶是宋研竹脸皮再厚,也不由面色泛红。
“莫言来速与来迟,自要功名两夹持,但看平生多少力,晚来忽报事皆宜……”赵九卿轻声念叨,想道:“那会我们在护国寺时,你求了这道签文,现在看来竟是早有安排。你的姻缘也好,墨言的功名也好,冥冥自有定命……”想到客岁在护国寺时,另有别的一小我也新鲜地活着,现在回想起来竟仿佛隔世,不由叹了口气道:“人死如灯灭,此生到底姐妹一场,我也替她上柱香,但愿她下辈子投生个好人家吧!”
将人请进屋,奉了茶,柳管事不肯坐下,开门见山奉上了几张银票并两份礼品,对宋研竹道:“此前府中朱管事对陶大奶奶多有冲犯,王爷深感惭愧,特命小人将买地之资还给陶大奶奶,您看看……”
“阿谁朱管事已经判了流刑,高家的女后代婿也被官府收监,传闻触及捏造休书、违逆不孝等罪,家中地步、房屋等亦全数偿还高夫人和高少爷。小的去扣问买地事件时,刚好赶上了高夫人。不知高夫人从哪儿探听到您的动静,口口声声说您是她的仇人,还说若您要买地,她情愿还把那块地卖给您,一分价不加,还是十五两银子一亩。小的上四周探听了,她那块地确然是块好地,积年收成也好,如果找个种地的妙手,一年收成极其可观。”
“如何办?”陶墨言轻声问她,眼睛晶晶亮。
“王爷说,陶大爷陶大奶奶初来都城,如有甚么用得上王爷的,固然去王府寻他,都是自家兄弟姐妹,该当多走动走动才好。”柳管事道。
他吸一口,宋研竹感觉全部手臂都麻酥酥的,嘴里念叨:“快到端五了,想送你个香囊嘛,既美妙又能防蚊虫。我招蚊子,你比我还招蚊子,我们两站一块,身上就是个蚊子窝!”
一转眼便到了蒲月,气候更加热起来。京师比起建州,蚊虫只多很多。宋研竹不堪其扰,想起平宝儿客岁替她做了个防蚊虫的香囊略有结果,特地让平宝儿多做了几个挂在屋中各处。在闷热的气候里她原是打不起精力,整日里蔫蔫儿的,到了端五前后却俄然活了过来,做了个福字香囊,在里头装上了朱砂、雄黄等香料,再用五色丝线扣成索,一个五色香囊便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