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被赶出去,伺棋姐姐被降为杂役,袁管事也被罚了半年俸禄,三蜜斯还被老太太惩罚……比拟大夫人迩来心中总会有些不痛快吧?”初夏问。
金氏哑然发笑,提手一戳宋合庆的头,道:“你个朋友,落个水还得拖你二姐姐下去,如果出了甚么事儿,你让娘如何办!”
“那是天然!”宋合庆一挺前胸,道:“我但是个男人,落个水算甚么大事!”
宋合庆一个咕噜翻身下了床,汲了鞋子就往桌边跑,初夏正上着菜呢,他伸手就拈起一块饼往嘴里送,刚出锅的南瓜饼还烫手,一块饼到嘴里,他呼咻呼咻了半天也不肯吐出来,囫囵着咬了两口下肚,满足地喟叹道:“初夏,这是甚么饼啊,如何如许好吃!”
一夜无梦。第二日天刚亮,宋合庆还未睁眼就在一阵诱人的食品香味引得口水直流,从床上翻滚坐起来,宋研竹已经笑意盈盈地站在边上,笑道:“天光晒屁股了,从速起来!”
等宋合庆换好衣裳,又是一副虎头虎脑的灵巧模样,宋研竹领着他到金氏那存候时,金氏正在吃宋研竹做的早餐。
宋合庆立即假装乖乖的模样,奔到床边自个儿换了衣服,又乖乖去洗漱。
初夏将月银交到她手上,宋研竹接过掂了店,公然厚重很多。想来袁管事是要用银子来息事宁人,只是他常日管着账房,从里头不晓得捞了多少油水,这些于他也只是九牛一毛,不痛不痒。
宋研竹道:“合哥儿是个男人汉,虽是落水受了些惊吓,但是表示却很好!是吧,合哥儿?”
宋合庆满眼里都是崇拜:“二姐姐,我畴前如何不晓得你有这么好的厨艺啊!好吃,真好吃!”
宋研竹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脑袋道:“看你的表示。”
“记着了!”宋合庆脆生生地答着,昂首看宋研竹,的确感觉她周边都是佛光,依偎着她说了好一会的话,这才沉甜睡去。
初夏在一旁跟着抿着笑,这才想起端庄事来,低了声对宋研竹道:“蜜斯,账房袁管事方才带着伺棋姐姐去夫人那请罪去了,夫人称病避而不见,他又带着伺棋姐姐到了我们这儿,说是要亲手将月银交到您手上,也被我拦下来了。老太太说上两句话公然比我们求上几天有效多了。我衡量了下那银子,比上个月可多了很多……”
金氏掐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见了宋研竹和宋合庆非常欢乐,把二人揽在身边问:“身子可好些了?昨夜睡得好么?”
见了宋研竹,李妈妈连声夸道:“二蜜斯,您真是好厨艺!二夫人几日都未曾好好吃过东西了,明天却连喝了两碗木耳山药粥!另有这饼,您看,都空了!”
金氏见她二人没事,内心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又问宋研竹:“研儿,你甚么时候学会做菜了?这饼是如何做的,如何同我常日吃的不大一样?”
宋研竹暗自下了决计。这厢抹了把泪,拍拍宋合庆的脑袋道:“合哥儿,委曲你小小年纪却这般懂事。母亲她还病着,父亲又……你且忍忍,总有一日,姐姐要让他们把欠我们的都给还上!”
“还甚么!”宋研竹将荷包往初夏手上一推,道:“我们今后用钱的处所还多着呢!爱送钱是他的事,我们收不收是我们的事,收了以后该如何待他,还不是凭我们的表情!老太太也没至心想要断他后路,不然,伺棋早就跟绿意一样被扫地出门了…她毕竟是大伯母的人,老太太也要顾着大伯母的面子,过不了几个月,她总会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