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在一旁跟着抿着笑,这才想起端庄事来,低了声对宋研竹道:“蜜斯,账房袁管事方才带着伺棋姐姐去夫人那请罪去了,夫人称病避而不见,他又带着伺棋姐姐到了我们这儿,说是要亲手将月银交到您手上,也被我拦下来了。老太太说上两句话公然比我们求上几天有效多了。我衡量了下那银子,比上个月可多了很多……”
见了宋研竹,李妈妈连声夸道:“二蜜斯,您真是好厨艺!二夫人几日都未曾好好吃过东西了,明天却连喝了两碗木耳山药粥!另有这饼,您看,都空了!”
金氏见她二人没事,内心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又问宋研竹:“研儿,你甚么时候学会做菜了?这饼是如何做的,如何同我常日吃的不大一样?”
宋研竹点头道:“你跟我们屋里的几个丫环婆子们也说说,迩来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别被大夫人抓着甚么把柄才好。”
初夏眉眼带笑回道:“这是奶香南瓜饼,是二蜜斯亲身下厨给您做的呢,另有这一桌子菜,也都是!二蜜斯天刚亮时就起床,忙活了一早上呢!”
“绿意被赶出去,伺棋姐姐被降为杂役,袁管事也被罚了半年俸禄,三蜜斯还被老太太惩罚……比拟大夫人迩来心中总会有些不痛快吧?”初夏问。
“一桌子满是吃的,谁跟你抢了,如许猴急!”宋研竹笑骂道。
一夜无梦。第二日天刚亮,宋合庆还未睁眼就在一阵诱人的食品香味引得口水直流,从床上翻滚坐起来,宋研竹已经笑意盈盈地站在边上,笑道:“天光晒屁股了,从速起来!”
宋合庆立即假装乖乖的模样,奔到床边自个儿换了衣服,又乖乖去洗漱。
“那是天然!”宋合庆一挺前胸,道:“我但是个男人,落个水算甚么大事!”
初夏揣摩着宋研竹的神采,说道:“伺棋姐姐在老太太跟前服侍惯了,这会让她去当杂役,只怕袁管事是舍不得,这是变着体例来求请的吧?不然,这钱咱还给他?”
宋研竹道:“合哥儿是个男人汉,虽是落水受了些惊吓,但是表示却很好!是吧,合哥儿?”
宋合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宋研竹又道:“你还要记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宽大并不是让你一味毫无原则的让步,过分宽大偶然候反而会变成脆弱。别人敬你一分,你就敬人一丈,旁人如果欺负你,你能打得过你就打到他趴下为止,打不过你就跑返来,自有家里大人替你做主!记着了么!”
宋合庆满眼里都是崇拜:“二姐姐,我畴前如何不晓得你有这么好的厨艺啊!好吃,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