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点头道:“你跟我们屋里的几个丫环婆子们也说说,迩来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别被大夫人抓着甚么把柄才好。”
“我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啦……”宋合庆的声音垂垂低了下去,有些心虚地偷偷抬眼看宋研竹。
“一桌子满是吃的,谁跟你抢了,如许猴急!”宋研竹笑骂道。
金氏哑然发笑,提手一戳宋合庆的头,道:“你个朋友,落个水还得拖你二姐姐下去,如果出了甚么事儿,你让娘如何办!”
一夜无梦。第二日天刚亮,宋合庆还未睁眼就在一阵诱人的食品香味引得口水直流,从床上翻滚坐起来,宋研竹已经笑意盈盈地站在边上,笑道:“天光晒屁股了,从速起来!”
金氏见她二人没事,内心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又问宋研竹:“研儿,你甚么时候学会做菜了?这饼是如何做的,如何同我常日吃的不大一样?”
金氏掐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见了宋研竹和宋合庆非常欢乐,把二人揽在身边问:“身子可好些了?昨夜睡得好么?”
“那是天然!”宋合庆一挺前胸,道:“我但是个男人,落个水算甚么大事!”
“还甚么!”宋研竹将荷包往初夏手上一推,道:“我们今后用钱的处所还多着呢!爱送钱是他的事,我们收不收是我们的事,收了以后该如何待他,还不是凭我们的表情!老太太也没至心想要断他后路,不然,伺棋早就跟绿意一样被扫地出门了…她毕竟是大伯母的人,老太太也要顾着大伯母的面子,过不了几个月,她总会归去的。”
“记着了!”宋合庆脆生生地答着,昂首看宋研竹,的确感觉她周边都是佛光,依偎着她说了好一会的话,这才沉甜睡去。
见了宋研竹,李妈妈连声夸道:“二蜜斯,您真是好厨艺!二夫人几日都未曾好好吃过东西了,明天却连喝了两碗木耳山药粥!另有这饼,您看,都空了!”
桌上另有一碗粥,红白黑三色相间,极其都雅,宋合庆忍不住食指大动,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细细咀嚼,有黑木耳的爽利、山查的酸甜和白米的软糯,三种味道调和的融会在一块,竟是分外爽口。
宋研竹抚着他的额头,望着宋合庆的脸,堕入深思:前一世宋合庆生了一场大病,至此身子就不好。宋承庆八岁就入了学,他却一向拖到了十来岁,在学业上也没半点建立。可如果她没记错,宋合庆三岁就开蒙,五岁就能吟诗作对,虽算不上天赋,却也是块资质极高的好料子……八岁,是该替他找个好教员,好好揣摩揣摩他这块璞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