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点头道:“牡丹姐姐、伺琴、伺画都是一等一的姣美人儿,奴婢比不上!”
“那你如何不想想,袁管事和荣正如何不去调戏他们,就欺负你了?”宋研竹眼神一瞟,恨恨道:“还不是看着我们二房好欺负!”
这一回,不等宋研竹开口,初夏自个儿就跪了下去,哭道:“二蜜斯,您还是把我派去后院当扫地丫头吧!我在您身边就是个惹事儿精,净给您丢脸!”
这个荣正……宋研竹想起上一世他就不学无术,小小年纪就热中于流连风月场合,另有多少良家少女落在他的手上……她的神采不由得一凛,又把初夏叫返来,道:“你去厨房将我今早上做的山药糕、桂花糖蒸栗粉糕、螃蟹馅儿小饺子甚么的都拿一些来!”
宋合庆正趴在门上听着,见她出去赶快跳下凳子,道:“二姐姐,荣表哥真是无礼极了,方才我们坐在一块,他夸夸其谈,直道外头的风-月场合滋味无穷,我虽不晓得那是甚么,可也晓得那必然不是甚么好处所,瞧他那副色眯眯的模样,当真是有辱斯文!”
赵九卿说着,眼睛略略瞟了一眼赵戎,赵戎会心,解下腰间的玉佩道:“归正姐姐的手镯不能丢,我的玉佩也丢不得,权当我添彩了!这局,我赢定了!”
荣少爷固然有两个,但是能做出龌蹉事情来的只能是荣正,荣理是个瘦子,一心只想着吃,旁的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今后赶上这类事情不准哭!既然不是你的错,你哭甚么?”宋研竹训道:“这会堂堂正正地给我站出去,既是拿了月钱就得干活,若敢在这偷懒,把稳我罚你!”
宋研竹自来就不喜好荣正,此时更是恼他无礼,不由地冷了神采,对宋合庆道:“不过是些零嘴儿,兄长们如果喜好,我屋子里另有一些。合哥儿,你随我去一趟,这就拿来送与兄长们吧。”
初夏忙转过身来,低着头福身下去,行了礼还是低着头,不敢看宋研竹。
“你……”初夏气不过,讲又讲不过芍药,“唔”得一声又哭了。芍药发了怒道:“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别哭了。外头都快忙翻天了,你倒好,躲这儿伤春悲秋来了。一会花妈妈如果瞧不见你我,转头又得经验我们!得得得,你哭,我去干活!我才不受你这份扳连!”
初夏抹了把泪走了,宋研竹这才回身回屋。
宋研竹眉头微微一蹙,正要开口斥责,一旁的陶墨言沉声道:“荣正,你方才还说要与我斗诗,如何,怕了,不斗了?”
芍药停了停,又嘲笑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定是你做了甚么让他曲解了,不然这么大的处所,他如何就光光瞧上了你!”
他话一落下,世人皆是你来我往,下了重彩头。
“你觉得扫地丫头有这么好当?不止扫地,还得担水劈柴,就你这身子板儿,能扛得住?”宋研竹不客气地回道,一把将她捞了起来,站定了,问道:“说吧,荣正他如何你了!”
宋研竹悄悄拉走宋合庆,走出不远,就听到荣正提了声道:“成,我出二十两银子,就不信我会输给你!”
“你先下去吧,”宋研竹对芍药道,又瞧了一眼宋合庆,宋合庆忙道:“你们说着,我去姐姐房里拿吃的去!”说着,人自往宋研竹屋里走去,宋研竹这才细心打量初夏,一双都雅的杏眼哭得通红,眼皮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