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说二弟妇妇这是甚么意义?”
袁氏也有些无法道:“二弟宠她也得有个底线。我们府里人病了一贯请的是林源修大夫,独独赵姨娘分歧,非要请甚么林远秀。儿媳那日见他,面庞生的很,年纪悄悄的,能是甚么名医,好笑外头的人都在吹嘘,说林远秀医术远胜林源修……”
“够了!”老太太终究发怒道:“荣恰是个甚么模样的人老三家的比你更清楚!那日吃了研丫头糕点的人不止他一个,如何就他一个有事?我虽老了,却不聋不昏!老三家的是荣正的亲姑姑,她都不提他半句,如何到你这,倒成了样样都好让你恨不得捧上天的好儿郎?若当真那么好,不如留着配给欢儿?”
“她那是生老二的气呢。”老太太微微感喟。
这叫甚么事儿啊。
老太太无动于衷地坐着,明显有些烦厌了。袁氏心急,赶快说道:“传闻,二弟这几日都宿在赵姨娘的房里,二弟妹还总把他往赵姨娘身边凑。儿媳不是想多管闲事,儿媳只是想,二弟毕竟功名在身,现下虽无官职,今后却一定,如果到时候被人说他糊口不检,宠妾灭妻,只怕影响了宦途。”
“好嘞,媳妇儿这就去!”袁氏心中终究落下一块大石头,这才忽悠悠想起别的一件大事儿来,“娘,那日百花宴,您瞧着哪家公子合适咱家欢儿?”
自从那日金氏许了让赵姨娘进门,大师伙儿都筹办都雅金氏大闹一场,让赵嫣红知难而退,金氏也的确给了她们一个极好的开端,让她们都觉得好戏即将收场,挑选在赏花宴时抬小妾进门,让她一进门便无人问津的确像极了金氏的风格,但是,然后呢?
金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畴前我也玩过九连环,可惜一个都解不出来,如何到你手上竟如许简朴?”
袁氏被一阵抢白,半晌说不上话来,老太太缓了肝火,冷冷道:“自家的孩子自家疼,研丫头的亲娘还在,荣正的亲姑母也在,用不着你这个做伯母的瞎操心。得空还是好好管束管束喜儿,别再让她不分场合口无遮拦,到处针对自家姐姐,她甚么时候变得如许刻薄了?”
老太太道:”陶家家世高,不晓得陶夫人是个甚么设法……再说了,陶家是王谢,陶墨言又是长房长孙,他的婚事陶家定会慎之又慎,非得陶老太爷点头不成,又哪是陶大人和陶夫人说了算的。”
公然,金氏半晌便忘了九连环,沉吟了半晌答话道:“你大伯母是个精打细算之人,让她平白替我们养着赵姨娘,我料定她也是不肯的。不肯也罢,我原也没想让她养多久,晾了这么些日子,那只小狐狸也该耐不住性子了。”
老太太半眯了眼睛瞧袁氏,不由嘲笑道:“若我没记错,前几日老三家的才提起,她那侄子常日里总爱流连于画舫青楼,如许的人,如何就同研丫头登对了?”
袁氏一哽,辩白道:“如何会!弟妹好久不回娘家,我那mm倒是在府里服侍的!荣正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但也不畴昔了一次两次罢了!就是外头那些爱嚼舌根的,坏了他的名声!他的人老太太也是见过的,面貌端方,又是个长进的孩子……”
袁氏真是有磨难言,哀声道:“娘,倒不是儿媳心疼那些个钱,实在是……旁人如果不晓得,还觉得这姨娘是替我家老爷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