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陶墨言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如许优良的一小我,多少人家都觊觎着,只怕再迟一步他就得成了旁人半子了,袁氏内心焦急,又想到老太太一贯听宋惜之的,这会既说要等,那必然是铁了心的,只得闭了口。
金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畴前我也玩过九连环,可惜一个都解不出来,如何到你手上竟如许简朴?”
袁氏也有些无法道:“二弟宠她也得有个底线。我们府里人病了一贯请的是林源修大夫,独独赵姨娘分歧,非要请甚么林远秀。儿媳那日见他,面庞生的很,年纪悄悄的,能是甚么名医,好笑外头的人都在吹嘘,说林远秀医术远胜林源修……”
袁氏叹了口长气,这个金氏,她是更加看不懂了。将赵姨娘迎进门后,安设在听雪阁里,竟就再也不管。人家小妾进门,好歹还要给正房太太送杯茶呢,金氏倒好,隔天就称病,不消赵姨娘到她跟前存候,更是关紧了院门,不让院子里任何人随便走动。
隔天,袁氏公然到了金氏房里一趟,说了未几久的话,金氏便客客气气地送她分开。回到屋子里,金氏翻开碧纱橱的门,就见宋研竹窝在碧纱橱里的榻上,脸被被窝里的热气烘得红扑扑的,像是天然的胭脂,煞是都雅。宋研竹犹不自知,仍拿着九连环在玩儿,未几时,便将九个环全都拆解了出来,或许感觉没甚么难度,拆完,宋研竹又嘟着嘴将那些环一个个套归去,玩弄了好一会也未见胜利,干脆将那些环套在十指,像是戴了九个银指环。
想想又不甘心,只得旁敲侧击道:“转眼研丫头也到了及笄的年纪,等欢儿的婚事定了,也该替她物色物色人选……您还记得我那mm么,她客岁嫁到荣家,前几日她来看我,才对我说,她感觉研丫头非常不错,同荣正倒也登对……”
人是迎进门了,但是在她身边服侍的,不是老太太的人,就是大房的人,问起金氏,金氏只说统统吃穿用度遵循端方来,三房付。端方,端方个屁啊,赵姨娘还挺着大肚子呢。袁氏整日提心吊胆,恐怕照顾不好她肚子里的阿谁,转头老太太见怪,为此只能好吃好喝地供着,不说燕窝人参,就说常日的点心也都是钱啊,如果遵循姨娘的吃穿用度,那些钱那里够?
老太太道:”陶家家世高,不晓得陶夫人是个甚么设法……再说了,陶家是王谢,陶墨言又是长房长孙,他的婚事陶家定会慎之又慎,非得陶老太爷点头不成,又哪是陶大人和陶夫人说了算的。”
“算是还循分。固然二弟妹称病不见她,她每日一早仍旧去二弟妹的院子外站上个把时候,常常又被二弟妹身边的妈妈客客气气地劝回屋里。常日里不言不语地,只在屋里做些女红……娘,二弟妹性子倔,您得空还是劝劝她吧,既然人都进门了就别再端着了,若要如许,当初又何必主动说要让她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