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老太太不显山不露水地竟替姑母藏了这么多好东西。”回了屋,宋研竹有些不信地对袁氏道:“表妹进府这两日,几近每日里都在送礼。不说旁的,便说我,她也送了个掐丝镶嵌宝石花草纹金簪。女儿前几日还担忧她身无分文,孤苦无依,想来竟是看错了!”
赵戎点头道:“天下间谁的技术都比不上二mm……再者,上食坊还得要钱呢,二mm这儿可答应我白吃白喝?”
偏生这个借口不能明说,她只能说自个儿跟前过分清冷,怕思怜孤单,不如跟姐妹们住在一块好。
那日,宋研竹终究开了门禁,趁着阳光光辉,拿了本书在院子里晒太阳,一把藤椅摇摇摆晃,她几近都要睡着了,俄然有人拿掉了她挡在面前的书,她展开眼,面前却空无一人。她眼角瞥见背面有人,反手一抓,便抓住一小我的衣角,一抬头,就见赵戎站在她身后对着她挤眉弄眼。
若说不慢待思怜,二房倒是个不错的挑选。可恰好二屋子嗣如许多,怕金氏也是顾不上思怜。
“我家老太太给你神采看了?”宋研竹发笑道。
宋研竹挑了眉头望他,他也不讳饰,低声道:“我祖父说了,将二叔除名早就说好了的,既是如此,他不管存亡都不算赵府的人。只是人死如灯灭,思怜身上毕竟还流着赵府的血液,他不能看着她死在外头,以是他命我送来了银子,让思怜选,看是拿着银子在外头另买屋子住,还是要留在宋府,全凭她自个儿意义。”
金氏揣摩不透她的意义,将赵思怜的手推了推道:“如果你娘留给你的东西,那研儿就更不能要。你的情意到了就好,这些金饰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赵老太爷可真是用心良苦。”宋研竹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就见赵戎直直地望着她,似是有些不测,又在料想当中,“mm公然有颗七巧小巧心,如果老太太能明白也好,偏生她不明白!”
赵戎道:“办完了。”顿了一顿,道,“就是俄然想吃二mm做的东西,以是厚颜无耻地上你这来讨吃的来了。”
一时候,袁氏的内心不由地有些酸溜溜的,连带着宋欢竹在一旁看得内心头也很不是滋味:她一个端庄侄女儿都未曾得过金氏甚么贵重金饰呢,赵思怜倒好,一来了就得了这么大的便宜!
金氏看世人涓滴没有惊奇的模样,想来赵思怜送的礼不止宋研竹有,旁人也有。老太太虽抹着泪,眼睛却一向落在她的身上,精光乍现。
“她选了留在府里?”宋研竹轻声问道。
赵戎叹了口气,宋研竹想起前一世,宋老太太听闻不让宋惜之入赵家祖坟,当下便拿起桌上的茶盏砸在了赵戎的头上,找人轰他削发门,当时赵戎头破血流,狼狈至极地分开。比起宿世,赵戎眼下的景象,真是面子多了。
金氏不悦地瞪了袁氏一眼,一狠心,褪下自个儿手上的一对龙凤金镯,硬塞到赵思怜的手里道:“不幸的孩子,舅母当真不是嫌弃你的东西,你有这份心,舅母欢畅极了。舅母只想着你的日子还长,这钱都是傍身钱,不想让你糊里胡涂花消没了,又或是让旁人诓走……你既执意要送,我便替你研儿姐姐收下了!只是这镯子,你也得收下,就当舅母给你的见面礼!现在你在舅家,就当这是自个儿的家,万事别拘着。如有困难就对舅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