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宋研竹也有好久未见赵戎,这会晤了他,心中不由地有些欢畅,忙站起来道:“六哥如何来了?”
“赵老太爷可真是用心良苦。”宋研竹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就见赵戎直直地望着她,似是有些不测,又在料想当中,“mm公然有颗七巧小巧心,如果老太太能明白也好,偏生她不明白!”
金氏看那耳坠款式虽简朴,但是上面的翡翠却浓绿透亮,成色极好,心中正惊奇她一个孤女如何另有这个。
“你同研儿自小便玩在一块,就如自家姐妹似的,如何会健忘?”金氏道,“等她身子好一些了,她定会来看你的!”
宋研竹和袁氏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忽而想到一块去了。
一时候,袁氏的内心不由地有些酸溜溜的,连带着宋欢竹在一旁看得内心头也很不是滋味:她一个端庄侄女儿都未曾得过金氏甚么贵重金饰呢,赵思怜倒好,一来了就得了这么大的便宜!
忽悠悠又过了几日,赵府那边终究如宋研竹瞻望传来了动静――赵戎上门来了。
袁氏在一旁似笑非笑道:“怜儿还是别送了,现在你二舅母开了那么大一家食坊,日进斗金的,不差你那对翡翠坠子,你还是留着当自个儿的梯己吧!”
赵思怜拿着翡翠滴水耳坠,看看老太太,哽咽道:“舅母待怜儿好,怜儿都记在心上。只是这翡翠耳坠是怜儿特地为研儿姐姐挑的……”
赵戎笑道:“可贵来一回宋府,倒是办让人难过的差事。”
他抖了抖本身的袖子,道:“我是替人送钱来的,自个儿身上却没半个铜板。mm如果要跟我要饭钱,我可付不出!”
金氏揣摩不透她的意义,将赵思怜的手推了推道:“如果你娘留给你的东西,那研儿就更不能要。你的情意到了就好,这些金饰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金氏不悦地瞪了袁氏一眼,一狠心,褪下自个儿手上的一对龙凤金镯,硬塞到赵思怜的手里道:“不幸的孩子,舅母当真不是嫌弃你的东西,你有这份心,舅母欢畅极了。舅母只想着你的日子还长,这钱都是傍身钱,不想让你糊里胡涂花消没了,又或是让旁人诓走……你既执意要送,我便替你研儿姐姐收下了!只是这镯子,你也得收下,就当舅母给你的见面礼!现在你在舅家,就当这是自个儿的家,万事别拘着。如有困难就对舅母说!”
“事情办完了?”宋研竹问。
“她选了留在府里?”宋研竹轻声问道。
千错万错,还是赵家的错,好好的一个嫡女,说推出门外便推出门外,也不怕今后遭报应!
老太太抹泪道:“惜儿一贯是个有主张的,许是一早便发觉不对劲,每年来瞧我时便放一些东西在我这儿。她一向想着自个儿没生出个儿子来,总怕她自个儿一旦有事,怜儿会跟着遭罪……畴前我总说她瞎担忧,哪想有一日,竟真就被她说中。”
赵戎叹了口气,宋研竹想起前一世,宋老太太听闻不让宋惜之入赵家祖坟,当下便拿起桌上的茶盏砸在了赵戎的头上,找人轰他削发门,当时赵戎头破血流,狼狈至极地分开。比起宿世,赵戎眼下的景象,真是面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