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甚无语,她原想着说阿礼怕名册被雨水打湿,她帮手藏着,那里知这江主事是只软脚虾,柳朝明不过一问,竟自乱阵脚。
阿礼见苏晋面色沉沉, 凑上来问:“苏先生,你看这名册,可发明一桩怪事?”
苏晋还没出声,江主事俄然抢着道:“这位后生乃礼部铸印局新来的大使,这两日方上任,戋戋未入流,不入大人法眼也无怪乎。”
方才没细看,只大略扫了头几页,苏晋道:“回柳大人,名册头几位便是卑职撰次的。”
苏晋怔了怔,弯身施以一揖:“回大人,是五日前,四月初九。”
江主事惊了一跳,打盹头是完整醒了。当即请了二位朱紫上座,奉上茶,恭恭敬敬隧道:“圣上赏的‘龙团儿’上旬就吃完了,眼下还剩些‘银丝’,是卑职早上煮好的,二位大人且姑息。”
江主事点头称是,想了想,随即惶恐说:“岂敢岂敢。”
说话间已至承天门,都察院小吏牵着马车候在门外,苏晋快走几步道:“柳大人。”双手将伞举至平眉,慎重道:“下官谢大人借伞之恩。”
阿礼急出一脑门子汗,双膝一软已然要跪下,苏晋先他一步双手奉上文书道:“请柳大人赵大人过目。”
赵衍笑道:“那敢情好,我们那儿的‘龙团儿’还是整块的,礼部喜好吃,你他日上都察院拿去。”
赵衍笑道:“怕只怕老御史举才于稠人中,就因你我晚了一步,人其舍诸。”
阿礼环顾四周,唯恐叫人听了去:“这一科的贡士,近乎满是南边人,小侯爷说,南北差着这么些人,不知会闹出甚么糟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