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的目光落到贴着后墙而建的一所柴房之上。透过柴房敞开的高窗, 可看到里头的草垛子, 草垛子一旁, 另有一妇人被捆了手脚躺在地上。
苏晋正跟着一名侍女布菜,前头宴堂处返来一个管事模样的老仆,一进膳房就抱怨说:“这几个官老爷也忒难服侍了,一会儿说斟酒的欠都雅,一会儿又说跳舞的没风情。”说着,抬眼皮看了眼苏晋,楞了一下,俄然道:“哎,这个姿色好,刚才如何没瞧见,你去前头服侍去。”
就像一个没有门的鸟笼浸于水中,逃出去也只要灭顶。
苏晋听到这二人的名字,脑筋轰一声便炸开了。
但她更想不明白的是,若本身只是一个饵,那么提笼者要钓的鱼又是谁呢?
管事老仆道:“跳甚么舞,你去陪着官老爷吃吃酒,把他们哄高兴了就行。”
苏晋赶紧应了声是,四下望了望,竟不测埠发明在后厨帮手的是两拨人,一波该当是马少卿本身府里的,一波是从外头请来的。
苏晋又将门掩上,默不出声地伸手去解捆住媛儿姐手脚的麻绳。
苏晋看媛儿姐一眼,暗自拾起一根木棍,站到了门后,出去的是一名送汤食的侍女,还未待她出声,便被苏晋一棍敲在后颈,晕畴昔了。
管事老仆的顿住脚步,眼睛一横扫过来:“你问这个做甚么?”
苏晋晓得本身赶赴的是一场鸿门宴。
苏晋这才松开捂住她嘴的手,问:“你们楼的头牌宁嫣儿,究竟是如何死的?”
苏晋自心尖处提了口气,渐渐回回身去。
说着,就要将苏晋往宴堂上领,苏晋不敢暴露端倪,只好一起跟着去,又道:“宴堂里都有哪些客?”
苏晋心头一震,抬起脸来笑了笑道:“这就不必了吧,奴婢也不会跳舞。”
苏晋心底一片冰冷。
“你转过身来。”他又道。
后院很静,不远处的膳房倒是热烈一些, 来往的婢女捧着各色珍羞穿堂而过,这场满月喜宴像是真的。
这嬷嬷倒也没顾着她面熟,独自将她带到膳房,责备道:“前头都忙得腾不开手了,你倒好,还躲在后院偷闲,从速拾掇拾掇帮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