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解释就灌你爹酒啊?!”燕子忱笑哈哈地端起酒碗,“那你这碗可得见底儿才行!如何样?”
大手一挥:“随你!”却又一指燕七,“你睡老子的营帐去!”
“东西备齐,我需求做几次考证,只要计算出大抵的数,制造的过程快得很。”崔晞道。
一枝拿了这票据再次奔往风屠城,燕子忱又和崔晞道:“铁矿四周的景象你可需求一观?”
“干完这碗我就是条废汪了。”燕七说着也没再踌躇,憋一口气咕咚咕咚干了个底朝天,完了用袖子一抹嘴,燕子忱在劈面一手支着膝笑眯眯地看着她,见这货把手里空碗一举,“我看书上写的那些个江湖豪杰,喝完酒把碗往地上一摔才显痛快,我也想痛快一回,摔碗了啊。”
“需求甚么,写下来让一枝去办。”燕子恪道。
燕七把事情简短扼要地给崔晞先容了一遍,末端道:“换成油布应当是行得通的,关头在于方向的节制,以及不要让气球飞得太高,这大抵就需求细心计算一下所载火药的重量。”
燕子忱歪着嘴角看着他闺女笑:这是恐怕老子曲解这小子挑三拣四嫌弃营帐,从速帮着解释呢。
“有筹办倒也无妨,”燕子恪道,“姚军不会想到我们是要空投火药,而难点的确在于子忱所言,孔明灯没法承载更多的火药,火药太少不敷以对姚军形成大的杀伤,而若用更多数量的孔明灯,亦不轻易操控方向和火药的落点。”
“……求放下。”燕七大头朝下一阵天旋地转。
“啥?”燕子忱问。
“这么着不舒畅?”燕子忱顺手就悄悄松松地把扛麻袋换成了公主抱,“我让人拿醒酒汤给你,诚恳给我躺帐里去。”
“是亲生的吗?”燕七双目无神地看着他。
“嗬?!”燕子忱回过甚来,看了看燕七又看了看笑吟吟的崔晞,眉毛不由一扬,然后提声叫人,“带这位崔公子去营帐里歇息。”
崔晞提了笔在纸上写了一阵,写好交给燕子忱看:“需求这些东西。”
“虎父岂能有犬女,干了干了!”燕子忱伸碗过来和燕七的一碰,抬头就干。
“临时只需求一个崔小四,”燕七道,“详细需求的用物还需他来列。”
“……这个时候该睡觉了啊,不消那么焦急吧,”燕七道,“白日看也一样啊。”
燕子忱哈哈笑:“你当我这营里就这一个碗是怎地,甭想借口逃酒!满上,我燕子忱的闺女,没个酒量如何行!”
“燕二叔不必筹措了,”崔晞笑道,指了指小鹿号,“长辈睡在车里就是。”
“没酒量也无毛病是我的好闺女!碗放下,让他们泡点茶来。”燕子忱道。
“做得大些也不成么?”燕七问。
崔晞是乘着小鹿号来的,一枝亲身驾的车,一下车就被请到了石桌旁,行过礼落了座,燕子忱便和燕七道:“那甚么气球的,你们两个鼓捣一个我看。”
“拿了这票据让人去办,”燕子恪把崔晞写的票据给了一枝,“最迟明日一早备齐,运到营地来。”
“说!”燕子忱看着自家闺女,有了燕子飞弓的胜利案例在前,倒让他对这丫头这回的点子抱了满满的等候。
“是吧。”燕子忱道。
燕七:“压——寨——”
燕子忱把燕七丢进营帐,待醒酒汤送过来时这货已经睡死了,端着碗回到了外头石桌旁,见崔晞也已归去了房车上,只剩下他大哥单独坐在月下自斟自饮自赏那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