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彀了!抚翠心中忖道,她已在好云山上转了三个圈子,竟然没有找到邵延屏的踪迹,不但没有找到邵延屏的踪迹,等她回到风骚店设伏之地时,只见满地血迹尸骨,很多红衣女子死伤,其他多数逃得不知去处,不知是邵延屏和她兜圈子,还是中原剑会另有伏兵,耍了一手计入彀的把戏。但她并没有断念,邵延屏这老狐狸不管兜到那里,总不会离得太远,就算好云山是他的地盘,设有甚么暗道、洞窟,总也会被她发明。
门外脱手的三人一起转头,那红衣女子是惊奇柳眼竟然未能一举格杀唐俪辞,而池云是奇特唐俪辞抱着凤凤,到底是想要逃到那里去?沈郎魂目睹两人走远,突地一个发展,抽身而出,一把抓住池云后心,往墙外掠去。红衣女子出其不料,娇喝一声“那里走!”红纱拂出,直击沈郎魂后心,池云固然吃了一惊,毕竟是老江湖了,刀飞红纱,两人脱身而去。红衣女子迟了一步,跺足道不好,目睹时候将至,遥遥有炊火信号亮起,恰是事前约好的打击信号。门外万蛇蠢动,纷繁沿着墙壁、窗缝爬了出去,红白衣裳的女子纷繁拔出兵器,攻进门来,除却门口两具尸身,善锋堂内空空如也,甚么剑会弟子、厨子奴婢,竟没有半个留下,诺大一处天井竟是空城。不但门内无人,连柳眼也不知去处,白衣女子一起奔到方才收回巨响的唐俪辞房外,只见砖瓦委地,人却不见,大家面面相觑,内心迷惑不解。遵循本来的安排,抚翠将善锋堂主力引入埋伏,柳眼杀唐俪辞以后,应是时近拂晓,此时善锋堂内世人应已精力严峻过分,如果有进食,必然中毒;如未曾进食,体力必然衰弱,众女在拂晓人身材最为困乏之时一举攻入,必然可将善锋堂高低杀得干清干净,成果打击烟花未到拂晓便已亮起,而突入门内竟然半小我影不见,此情此景大家忖道:入彀了。
虽是一截树枝,却胜似千万只利箭,遥遥射来无声无息、乃至在杀人的时候也并未收回多少声音。
轰然一声惊天巨响,客房窗棂分裂,墙壁崩塌,砖石土木滚落一地,“哇”的一声婴儿哭泣,唐俪辞肩披外裳倚在床上,度量凤凤,凤凤被刚才惊天一响吓得哇哇大哭,紧紧抱着唐俪辞的肩,用泪汪汪和恶狠狠的眼神瞪着穿墙而入的不速之客。
“你——”柳眼目中惊怒交集,厉声道,“你自来到善锋堂就在装疯卖傻,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却还在装病!你好、你好……你很好!”唐俪辞右手度量凤凤,人在床上右足悄悄踢向柳眼腰间要穴,一个回身自他突破的墙洞中掠出。柳眼被他逼退一步,目睹唐俪辞竟不转头,往前急奔,他随后追去,两人的武功是一个门路,专走轻盈暴虐,转眼之间已奔得不知去处。
一旦被她发明,这老狐狸就必死无疑。
抚翠引着邵延屏旧事前设好的埋伏处奔去,但是奔出五六十丈,抚翠心生警悟,“嗯?”转头一看,邵延屏和董狐笔不知何时竟悄悄隐去,并未跟在她身后。抚翠留步凝神,只觉四周静悄悄的,不但邵延屏和董狐笔不知去处,连余泣凤和那黑衣人都不见了踪迹,心中一震:不好!引蛇出洞反被调虎离山,惹人入伏不成,只怕邵延屏别有甚么狡计!动机再转,即使邵延屏看破引蛇出洞之计,待我将他寻到,干脆放弃打算三下两下将他砍了,难道洁净利落?当下哈哈一笑,回身寻觅邵延屏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