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惊天巨响,客房窗棂分裂,墙壁崩塌,砖石土木滚落一地,“哇”的一声婴儿哭泣,唐俪辞肩披外裳倚在床上,度量凤凤,凤凤被刚才惊天一响吓得哇哇大哭,紧紧抱着唐俪辞的肩,用泪汪汪和恶狠狠的眼神瞪着穿墙而入的不速之客。
后院有脱手的声音,夹以女子轻柔的娇笑,柳眼越走越近,那打斗之地就在隔壁,三人正在脱手,而听风声起见,仿佛那女子还占尽上风。在那三人脱手的隔壁屋内,他听到纤细的呼吸之声,那呼吸声非常耳熟,恰是唐俪辞的呼吸。
“好箭……”上官飞倒在地上,鲜血流成了血泊,在唇间硬生生迸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方才感遭到胸口要命的剧痛……
入彀了!抚翠心中忖道,她已在好云山上转了三个圈子,竟然没有找到邵延屏的踪迹,不但没有找到邵延屏的踪迹,等她回到风骚店设伏之地时,只见满地血迹尸骨,很多红衣女子死伤,其他多数逃得不知去处,不知是邵延屏和她兜圈子,还是中原剑会另有伏兵,耍了一手计入彀的把戏。但她并没有断念,邵延屏这老狐狸不管兜到那里,总不会离得太远,就算好云山是他的地盘,设有甚么暗道、洞窟,总也会被她发明。
“你——”柳眼目中惊怒交集,厉声道,“你自来到善锋堂就在装疯卖傻,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却还在装病!你好、你好……你很好!”唐俪辞右手度量凤凤,人在床上右足悄悄踢向柳眼腰间要穴,一个回身自他突破的墙洞中掠出。柳眼被他逼退一步,目睹唐俪辞竟不转头,往前急奔,他随后追去,两人的武功是一个门路,专走轻盈暴虐,转眼之间已奔得不知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