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仪拉着皇后衣角,“父皇没有回绝对方求亲要求,大臣也附和联婚之举,和亲是势在必行了。”
孟鸢持续道:“弟弟之死至今未讨回,现在宋氏佳耦归京,是不是也让宋琳瑶尝尝落空嫡亲滋味儿?”
孟鸢却清冷平平,“公主是用来做甚么的,就是用来联婚的,这是公主生来宿命,从她出世起便必定。”
凶信确实,嘉仪几乎晕厥,推开前来搀扶的婢女,跌跌撞撞跑到御书房。
金尊玉贵长大的帝女如何情愿远嫁蛮地,听闻动静便跑到皇前面前求救。
说完,当即反应过来,像是又看到了但愿,拜别孟鸢仓促拜别。
但也拥戴着皇后之言,柔声劝着,“母后说得对,事情还没有定下,嘉仪mm莫要庸人自扰。”
“我不要和亲,我不要嫁那小汗王!”
教司坊一事还没完整停歇,凤鸾宫又响起女子哭声。
若能够,她自当保全这些深宫弱女,可朝政当前国母亦不成插手,皇上若执意如此她如何能拦得住?
广袖宫装的女子泪痕满面,哭得肝肠寸断。
这对伉俪呀,怕是此生都难以交心。
亲身将人扶起,和顺安慰。
“不过公主也是不幸。”婢女望着远去的人,“金枝玉叶流落到蛮地,传闻阿谁教司坊女子死状极惨,可想那赤都王粗蛮横烈。”
“宋中庭禁足一事,有一点我很迷惑。”孟太师说道。
到了暖玉阁的嘉仪在沈云姝面前又一顿哭求。
嘉仪跪在皇前面前泣不成声。
“犯人死于非命本就惹人重视,若他身后再有大人物帮衬,一旦出不测,究查起来怕又牵涉出很多事端。”
北戎使团求娶梁国公主,结秦晋之好,天子亦觉安妥。
是以孟家并至今未等闲动手。
前来存候的孟鸢坐在一旁,面作顾恤,心底倒是不屑:这位公主常日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她也有本日!
“戴罪之身归京禁足不希奇,可他能免于狱中囚禁,得此殊待必是有人照顾。”
嘉仪是皇室未嫁公主中春秋最大者,在她之下的公主还未及笄,成了此次和亲独一人选。
在凤鸾殿待了半晌,直到皇后承诺极力游说,嘉仪这才辞职拜别,皇后让孟鸢亲身送她。
这话听得沈云舒内心美滋滋的。
哪怕是宋家其他女儿。
提起儿子死,孟太师神采阴霾,仇恨爬上脸颊。
太师摇了点头,“你不懂,这件事没那么轻易,别说他,哪怕是我也难以安排如此。”
皇后让人扶起她,嘉仪却不肯,又往前跪了几步,“母妃病逝,嘉仪身无可依,唯有娘娘,求娘娘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