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摇了点头,“你不懂,这件事没那么轻易,别说他,哪怕是我也难以安排如此。”
哪怕是宋家其他女儿。
“不过公主也是不幸。”婢女望着远去的人,“金枝玉叶流落到蛮地,传闻阿谁教司坊女子死状极惨,可想那赤都王粗蛮横烈。”
凶信确实,嘉仪几乎晕厥,推开前来搀扶的婢女,跌跌撞撞跑到御书房。
“皇后娘娘救我,求娘娘救救嘉仪!”
可脑筋不通灵的人面上工夫也不会做,本与嘉仪年近的她摆出一副小大人模样,直道作为女儿要听父亲的话,另言会劝皇上多备些嫁奁。
……
嘉仪感激地点着头。
听了凌骁之言,萧胤宸哼笑,“父女俩一唱一和,与其说担忧父皇迁怒于我,倒不如说担忧我储位有失,孟家荣光陨落。”
“不,娘娘!”
出了殿门,嘉仪拉着孟鸢求救,这会儿的人像靠近深渊,顾不得任何,冒死抓住统统拯救稻草。
“娘娘会帮嘉仪公主向太子求救吗?”
嘉仪跪在皇前面前泣不成声。
宫人看着这位傲岸娇蛮的公主现在声泪俱下,全没了昔日的放肆,纷繁低头嘘唏。
北戎使团求娶梁国公主,结秦晋之好,天子亦觉安妥。
是以孟家并至今未等闲动手。
嘉仪是皇室未嫁公主中春秋最大者,在她之下的公主还未及笄,成了此次和亲独一人选。
在凤鸾殿待了半晌,直到皇后承诺极力游说,嘉仪这才辞职拜别,皇后让孟鸢亲身送她。
丧子之仇孟家没有一日放下,只是宋琳瑶人在皇后宫里,孟家没法动手,立即在宫外,身怀技艺的她也没那么好对于。
“传闻太子哥哥对赤都很有微词,他必然不会同意和亲的,王兄若肯为嘉仪执言,父皇定会好好考虑的,嘉仪给嫂嫂跪下了。”
说完,当即反应过来,像是又看到了但愿,拜别孟鸢仓促拜别。
孟鸢持续道:“弟弟之死至今未讨回,现在宋氏佳耦归京,是不是也让宋琳瑶尝尝落空嫡亲滋味儿?”
不过这位云妃娘娘才不管前朝后宫事,更不会违逆皇上,日日只活在本身安乐窝里,外头的水深炽热充耳不闻,嘉仪现在的哀思她体味不到万中之一。
亲身将人扶起,和顺安慰。
提起儿子死,孟太师神采阴霾,仇恨爬上脸颊。
“太子妃嫂嫂,求您跟母后说说好话,另有太子哥哥。”
广袖宫装的女子泪痕满面,哭得肝肠寸断。
这话听得沈云舒内心美滋滋的。
“皇上圣旨还未下,莫焦急。”
一通劝说让嘉仪愁闷至极,只叹还不如不来这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