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今后,北戎使团拜别。
“此乃官方曲调。”宁惜兰嘴角一丝苦笑,轻抚动手中玉箫,声音缥缈。
调剂了下情感,孟鸢长长出了口气,忆起母亲之言。
女子清眸凝睇,“不知殿下听了有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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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渐近,只见花丛立着位素衣女子,月光下的人清冷纯洁,怡静尔雅,有股子天外之人味道。
“甚么!”孟鸢眉心一拧,“弟弟?弟弟都不在了,他还参甚么!”
安妥后,太子朝书房走去,路过园子,耳边传来萧声,曲调委宛幽怨,在沉寂夜晚更显凄清。
宁惜兰直起家子,望了望天涯月色,又看了眼四周花圃,“月夜清美,花间清幽,此情此景实在可贵。”
即使百般不肯,嘉仪也只能含泪踏上和亲之路。
“官方故事。”萧胤宸反复着这几字,“哪朝哪代哪个处所,哪对表兄妹,姓甚名谁?”
说完望向月色,凄清茫然,似还在为故事中的女子伤怀。
宁惜兰心神混乱,她岂会不知这话何意,面上强作平静,几次想开口又止了住。
萧胤宸说完便走了,独留宁惜兰在原地板滞。
“报告了一对表兄妹,表兄为其妹许下凤冠霞帔誓词,可在他金榜落款后却娶了高门贵女,只将其表妹纳为妾。”
“这曲子甚是哀怨。”
“那就转头问问清楚。”萧胤宸说完筹办拜别。
送走使团的第三日中午,孟鸢正在房里用午膳,就听到母亲来了,忙起家驱逐。
那双眼睛意味清楚,宁惜兰呼吸有些短促,“不管他是否与表妹言说过情义,可中意对方为妻一话老是从男人嘴里说出了,老是出自他口啊,这不就是有情吗。”
看着哭哭戚戚的人,天子心疼之余又气恼。
萧胤宸看着她,月光下的黑眸忽明忽暗,“很简朴,若这位女子以为她表哥薄情寡性,就该决然回绝为妾一事,重新觅得夫君。”
作为孟氏嫡女,自小被双亲经心教养,生来便是奔着女中光彩。
婢女率先看到中间立着的人,赶紧正过身施礼。
……
婢女不敢再多言,领命称是。
宁惜兰不动声色攥紧玉箫,顿了顿,微微侧开脸,“女之耽兮,不成脱也。”
回到东宫后,太子将琳瑶安设在一处伶仃小院儿,又拨了几个下人服侍。
“以是,婚后难过也只能是自寻的。”萧胤宸语气淡然,“本来她是能够制止。”
萧胤宸一挑眉,“那有没有一种能够。”
事已至此,气归气,可日子还要朝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能将太子恩师之女,出身高门、被太子亲口属意太子妃的宁惜兰拉下位子,更何况一个罪臣女。
孟嫣冷冷一笑,“放心吧,云妃的孩子没了,太子再无威胁,且颠末突染怪病一事亦能看出,眼下诸皇子无人能替代太子在皇上心中职位,不会因这一件事就损了他前程,换句话说”
“殿下仿佛对这故事很感兴趣。”宁惜兰开口,止住了要走的人。
婢女悄悄抬眸瞄了眼太子,暗淡中的人面色暗淡不清。
孟鸢震惊,脑筋哄乱。
孟夫人尽力平复喘气,声音却还是按捺不住哽咽,“本日早朝,凌骁当着文武百官参了你弟弟一本!”
“若亲口表白情义,许下誓词,过后违背自是薄情寡性,可若对方从未轻言过对之有情,满是女子本身胡想,便另当别论。”
那双眼睛似水似露,看着面前男人,似有道不尽的庞大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