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向母迫不及待告状。
婉如面不改色心不跳,向母和嬷嬷俩中年妇人倒先不安闲,老脸泛红。
说完不敢再昂首。
“是,有这事。”
向母冷哼,“儿媳房里的婢女都是我精挑细选,特地挑了些心灵手巧的可心人服侍,不想儿媳这么瞧不上,真是寒了我苦心。”
“房中服侍的下人,早上唤主子起家乃分内事,今早儿她未及时唤儿媳,也导致儿媳存候来迟,便是她当差倒霉。”
婉如不慌不忙,“我是将人调到后厨,是因她差事有失。”
“儿媳可最是和顺宽和的,怎得这回如此刻薄局促,难不成常日的娴淑都是做出来的,还是借题阐扬针对我这个婆母?”
婉如性子温和,待人宽善,可不代表就是个没脾气的,对歹意挑衅之人该脱手时毫不手软。
“可这些房中事母亲是如何晓得的?不必说,自是下人背后传话,且动静传得如此之快,可见此人是何用心。”
“儿媳自幼跟家母习管家理事,娘亲手把手教诲,家中未落寞前,便帮着母亲打理家事,婆母既然信赖,儿媳就收下了。”
跟着一方退出“疆场”,这一局算是到此为止了。
“本日起,这些东西就给了儿媳吧。”
向子珩体味老婆,若非激愤了她,她必不会如此直言,想来当时母亲话说得刺耳。
说着就要接过东西,嬷嬷见了双手灼烫似的一缩。
世人都明白,这不是一个婢女的题目,等闲措置长辈指去的人,是鄙人长辈颜面。
“把人调到后厨,不但是因她早上未及时唤我一事,更是因她背后嚼舌根,挑衅是非。”
向母抬了抬下巴,“这话何意?”
筹办好的一堆言辞还未痛快呢!
这个小东西竟敢当众跟她对着干,果然不是省油灯!
婉如也没闲着,就着房里婢女空缺,亲身从内里买回个丫头,老是要培养本身亲信在身边。
听着这冷嘲热讽婉如心头无法,屏退下人是为给婆母留脸面,既然她这般,那她也不需客气了。
婉如手落空,却也不急,淡定看着她。
婉如也不急,看向婆母身侧嬷嬷,“我有话同母亲说,请嬷嬷躲避一时。”
“你!”向母气得有口难言。
见母亲神采不对,向子珩开口,“母亲,到底出甚么事了?就算是我们做错了甚么,也得让我们晓得错在哪吧?”
“呦,还真是当家做主的模样,连我的贴身嬷嬷都能使唤了。”
本身“做”出的事却让老婆被辱,向子珩心疼都来不及。
“不消。”皇后摆摆手。
“您是当家主母,三弟也还未立室,儿媳刚进门,如何这时执掌中馈。”
目光移到嬷嬷手里端着的对牌钥匙和匣子上,婉如走上前。
婉如安闲安静,听者却倒吸口气。
向子珩轻咳了声,“娘子,到底如何回事。”
“对了……”皇后想说甚么却欲言又止。
皇宫凤鸾殿,
“新妇啊!哪儿来这么大底气?还不是内心清楚你会给她做主。”
向母一愣。
向母冷眼看向婉如,“传闻儿媳将房里婢女打发到后厨做事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婉如也不是个得理不让人的,见好就收,何况当中另有夫君面子,不好让他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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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就是站在媳妇这边,向母听得更恼,“有错是当罚,可打狗也要看仆人!”
向子珩这会儿也听出端倪,“既如此,调到后厨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