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下人,把主子房中事到处漫衍,如此行动就是赶出府都不为过,就是看在她是婆母亲身指来份上,我才只将人打发到后厨。”
“呦,还真是当家做主的模样,连我的贴身嬷嬷都能使唤了。”
世人都明白,这不是一个婢女的题目,等闲措置长辈指去的人,是鄙人长辈颜面。
婉如歪着头,状似无辜,“不是婆母要给儿媳的吗,儿媳顺成婆母意义何错之有?还是婆母方才只是做模样?”
“放我出去!我不要禁足!”
“不消。”皇后摆摆手。
人一走,向母迫不及待告状。
“新妇刚入门就夺权,还真是当仁不让啊。”
认识到本身失礼,嬷嬷乞助地看向主子。
温严缩回脖子,咕哝道:“我就…毕生不娶。”
“本日起,这些东西就给了儿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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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刚才可亲眼瞧见了,她就是这么跟娘亲说话的。”
皇宫凤鸾殿,
向子珩这会儿也听出端倪,“既如此,调到后厨也不为过。”
萧胤宸也明白,母后这都是芥蒂。
向母拉着脸,“我老了,撑不起来了,说话做事长辈不放心上,儿媳既然这么无能,那执掌中馈一事也一并交给儿媳吧,我也得个安逸。”
婉如面不改色心不跳,向母和嬷嬷俩中年妇人倒先不安闲,老脸泛红。
婉如也不急,看向婆母身侧嬷嬷,“我有话同母亲说,请嬷嬷躲避一时。”
向母不说话,只看了眼嬷嬷手里端着的对牌钥匙和几个匣子。
向母讽刺,“果然是不把我这做婆母的放眼里。”
“房中服侍的下人,早上唤主子起家乃分内事,今早儿她未及时唤儿媳,也导致儿媳存候来迟,便是她当差倒霉。”
向母抬了抬下巴,“这话何意?”
向母一愣。
“是,有这事。”
“母亲如何了?是出甚么事了吗?”向子珩问道。
向子珩轻咳了声,“娘子,到底如何回事。”
“你!”向母气得有口难言。
“新妇啊!哪儿来这么大底气?还不是内心清楚你会给她做主。”
此人是婆母眼线无疑了,若再多想一步,说不得今早没及时叫她起床一事都是用心的!
“本日存候时母亲言语敲打我,说我与夫君白日渲秽,既不端庄又不考虑夫君身子。”
婉如安闲安静,听者却倒吸口气。
向母冷哼,“儿媳房里的婢女都是我精挑细选,特地挑了些心灵手巧的可心人服侍,不想儿媳这么瞧不上,真是寒了我苦心。”
这个小东西竟敢当众跟她对着干,果然不是省油灯!
这个看着荏弱文静的女子竟如此敢说敢言,向母等人明显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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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当家主母,三弟也还未立室,儿媳刚进门,如何这时执掌中馈。”
跟着一方退出“疆场”,这一局算是到此为止了。
昨日天子下旨晋沈云姝贵妃之位,照宫规,只要诞育过皇嗣的嫔妃才有资格晋贵妃。
儿子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就是站在媳妇这边,向母听得更恼,“有错是当罚,可打狗也要看仆人!”
说完不敢再昂首。
“瞅瞅,你越帮着她,她气势越高,说到底都是你宠出来的!现在就敢对我不敬,将来还不得骑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