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开罪抄家,大厦倾塌,现在的宋浊音不过是个没了家属依托的弱女。
“儿媳入府后才知王爷与安蜜斯之事,也曾向王爷提过纳安蜜斯做侧妃,可却传闻安蜜斯分歧意,现在怎得又情愿了?”
“平常男人尚且三妻四妾,何况高贵如王爷,宗室嫡妻全无半点容人之量,成何体统!”
宸妃眸底尽是鄙薄,“以是说,她畴昔的贤能都是装出来的,真触及了好处,这不,赋性就透暴露来了。”
世人惊愣,齐刷刷跪倒,大气儿不敢出。
以后宁王再未踏入过正房,丈夫给她的神采永久是这副冷酷冰冷,三年未曾有变。
结婚至今宁王都不碰她,别说三年,三十年也生不出孩子。
“宸妃娘娘别起火。”
波澜不惊的模样又窜起宸妃肝火,“结婚三载无子,却还拦着我儿纳侧妃,如此行动,这就是你母家好教养?”
“身为王妃,公开反对王爷纳侧妃,宋浊音你竟这般混账!”
毫不包涵的唾骂让屋里侍婢纷繁低下头。
再看向宋浊音时,满眼嫌弃,“瞧瞧,你禁止雪儿入府,雪儿不但不怨你,还替你说话,这等和顺可儿的女子你也忍心反对在外?”
说到旧事,宸妃神采沉了下去,咬着牙一字字从牙缝蹦出,“若非你当年耍了心机,凭你个庶女能坐上王妃之位吗!”
啪一声!瓷盏碎地成八瓣。
宋浊音不躲不闪,任由茶渍溅在身上腰肢始终没塌,衣袂浸污,却涓滴不损她的高洁清华。
一向沉默的宋浊音终究开口,声音清幽淡然,秋水双眸静如湖泊。
被骂女子低头跪在厅中,身姿笔挺,清丽面庞冷酷如水。
这些府内那个不知,宸妃亦是,可在这位婆母眼里也只以为是她无能,拢不住丈夫心。
三载无子?宋浊音嘴角一抹苦笑。
到了嘴边的肥肉被抢了去,安雪怎能咽下这口气!
“抬个妾算甚么,妾入不得族谱,就是个崇高点的奴婢,对她没威胁,主动抬妾不过是彰显她宽大漂亮。”
那女人不慎落水,被路过的宁王救起,登陆后的人衣衫不整被宁王看到,坏了名声,天子重礼教,给他们指了婚。
“为攀附皇室,不择手腕,你这类满腹心机的女人本宫见多了!”
说的太好了!宸妃的话正中她意,不都说宋浊音宽和漂亮吗,此番就是要撕碎她贤能名声,戳穿她虚假面孔!
攥着茶盏的手蓦地一紧,劈手朝女子膝前掷去。
后才得知,原是宁王心有所属,他恨她“设想”兼并了属于心上人的位子。
唤做雪儿的女子乖灵巧巧立在宸妃中间,不动声色的粉饰着眼底对劲。
“苦处?”宸妃鼻腔一哼,“她能有甚么苦处,还不是吃你醋。”
宸妃冷嘲,“现又禁止丈夫纳妃,妒忌成性妇德废弛,真不知娶了个甚么儿媳!”
提到这个,房间氛围突然奥妙,一屋子下人偷偷互换着眼神。
宸妃重重呼了口气,拉起她手慈爱的轻拍了拍。
眼看就要登上王妃宝座,可这时却杀出个宋浊音来。
安雪听的痛快,抑住心头雀跃柔声劝着,“娘娘消消气,会吓到王妃的。”
话落又想到甚么,收起几分怒意,冷冷嗤笑,“也是,庶出的女儿自是得不到嫡母真传。”
宁王府正厅
“娘娘,您莫见怪王妃。”安雪和顺的说着,“相府变故,王妃大略是内心难过才如此。”
一道娇柔身影绕过跪着的人款款上前,素手端起茶盏,轻声软语,“喝点茶消消气,莫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