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讪讪一笑,低头不再说话,内心早已乐翻。
到了嘴边的肥肉被抢了去,安雪怎能咽下这口气!
“相府抄家放逐,你作为嫁出女儿不受连累已是福分,却不知惜福,甚么东西!”
一道娇柔身影绕过跪着的人款款上前,素手端起茶盏,轻声软语,“喝点茶消消气,莫伤了身子。”
宋浊音面无神采,这些年从府内到府外,歪曲她肮脏上位的话已经听多了,她的解释除了母家无人信赖。
“苦处?”宸妃鼻腔一哼,“她能有甚么苦处,还不是吃你醋。”
提到这个,房间氛围突然奥妙,一屋子下人偷偷互换着眼神。
“抬个妾算甚么,妾入不得族谱,就是个崇高点的奴婢,对她没威胁,主动抬妾不过是彰显她宽大漂亮。”
“平常男人尚且三妻四妾,何况高贵如王爷,宗室嫡妻全无半点容人之量,成何体统!”
被骂女子低头跪在厅中,身姿笔挺,清丽面庞冷酷如水。
未曾忘,新婚夜宁王揭下她盖头后嫌弃仇恨的冷脸,随后拂袖而去,独留她在错愕中流了一夜泪。
宁王府正厅
宸妃眸底尽是鄙薄,“以是说,她畴昔的贤能都是装出来的,真触及了好处,这不,赋性就透暴露来了。”
啪一声!瓷盏碎地成八瓣。
以后,流言很快在坊间传开。
宁王钟情于她,发誓娶她为妻,作为四品官女儿,能博得亲王喜爱多么有幸,也不枉她几番制造偶遇,柔情挑逗,操心筹划那么久。
一向沉默的宋浊音终究开口,声音清幽淡然,秋水双眸静如湖泊。
那女人不慎落水,被路过的宁王救起,登陆后的人衣衫不整被宁王看到,坏了名声,天子重礼教,给他们指了婚。
“儿媳入府后才知王爷与安蜜斯之事,也曾向王爷提过纳安蜜斯做侧妃,可却传闻安蜜斯分歧意,现在怎得又情愿了?”
上首的宸妃劈脸盖脸怒斥,满屋子下人屏声静气。
宸妃还在叱骂,“丞相夫人不是出身大师最为贤德吗,她如何教的你,让你这般善妒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