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恰好时晏在燕云戍边,此次归去后你要多跟表兄来往,记着娘亲的话。”
“我儿议亲之年,倒是很多媒人登门,只是我没有一个合眼缘的,也是缘分使然,让我们两家熟谙。”
丞相夫人忆起所闻,“永安侯英年早逝,只留下这位老婆和年幼儿子,尤夫人单独支撑侯府,孤儿寡母多年。”
丞相夫人寿辰过后,紫嫣筹办带女儿和儿子回燕云。
一家女百家求,自女儿及笄后很多人家托媒人相问,浊音对此也不料外。
尤氏笑眯眯号召浊音坐下,“宋夫人太客气了,我能结识宋夫人已充足,礼品就不必了,你若情愿,我们交个朋友今后常来往,我才真正欢畅。”
放动手中茶盏,尤氏语气竭诚,“说到这个,我还真有桩事同宋夫人好好说说。”
明显是欣喜,可男人眼底却泛着不易发觉的凄清,另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说来我与这位永安候夫人并无交集,她前来贺寿倒是不测。”
“小女得尤夫人承认我也欢畅,不过虽说我母家是相府,可向来后代从父,我丈夫是经商之人,说到底女儿是商户女,侯府高门权贵,不好相攀。”
“定是晓得我们要走了,你姨母打发他来为我们送行的。”
浊音再一次见到永安侯夫人尤氏是在嫡母寿宴上,午宴散过后丞相夫人与浊音梳理礼单,待听到永安侯府所赠之礼时,丞相夫人不免奇特。
“这才到哪儿。”尤氏乐呵呵笑着,“男人立室立业,现在业立还未立室,我可另有操不完的心。”
“幸亏儿子长大成人,又有出息,进士落第入朝为官,母子俩也算熬出来了。”
“过奖。”尤氏亲身给浊音添茶。
妙仪嘴一撅,“娘亲如何还惦记这个,大表兄跟温绮月两情相悦,虽说未赐婚,可儿人都已心知肚明,您还提。”
“前几日我上街闲逛,去了你家名下商行,正遇知意在商行打理账目。”
提起姓温的紫嫣气性上头,“你皇后姨母摆了然不喜好那丫头,她想要嫁入皇家哪儿那么轻易!”
瞧着小女人笑眼弯弯,祈晏也笑道:“是吗,这么舍得分开,这里就没有你沉沦的人和事吗?”
少年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你何时再返来?”
浊音双手接过,“令公子长大成人,现在又官职在身,你也熬出来了,今后就等儿子膝下贡献,好好纳福了。”
“这位尤夫人我不甚体味,但也听过关于她的事。”
婉如刚给孩子们上完课出来,就见到卫冰伦来了。
“再说了,时晏戍边都一年了,至今也不返来请旨赐婚,这申明甚么。”
卫冰轮听闻想说甚么却无声,抿了抿唇,最后浅浅一笑,“那就好。”
尤氏说着满脸赞美,“年青小女人做事沉稳精干,那一板一眼,比多年的当家主母还要超卓,可见都是你教得好。”
“当然不是啦。”
“当然有,这里有这么多亲人,不过到底燕云才是我的家嘛,离家这么久我也想家了。”
自浊音与尤氏了解后二人经常来往,一来二去也熟络了,这日两人又聚一起闲话家常。
“谢二皇兄,实在我还是挺想归去的。”
“是师母收留我,不但让我有安稳住处,恩师更是指导我学业,冰轮能有本日都是师父师母互助,怎敢忘本。”
……
母女俩正说着话,就传闻二皇子来了。
待了半晌后祈晏筹办拜别,妙仪送他出府。